人肩上抓了什麼東西走。”
我:“抓走了時間?什麼樣的?”
她:“她也說不清,就是覺得那些人一下子把什麼吸到手心裡了,然後趕緊貼在自己胸口。”
我:“你看不到這些嗎?”
她:“貼在胸口我倒是見過,但是沒看到抓走了什麼。我看到的就是雙手那麼空著拍一下。”
我:“你每天都能見到那些偷時間的人嗎?”
她:“不一定,有時候一個月也見不到一個,有時候一天見到好幾個。他們都在人多的地方偷。商業街,商場,公車。只偷年輕人的。”
我:“你被偷過嗎?”
她:“沒有,那些人看到我看他們就明白了,通常都會很快的走掉。個別的會狠狠的看我一眼,那是警告我妨礙了他們偷取時間。”
我:“這裡,就是院裡有偷取時間的人嗎?”
她:“這裡沒有,原來的院裡有一個,是個三十多歲的女醫生,她知道我看出來了,還單獨警告過我,叫我別多管閒事,否則要我好看。所以後來我轉院了。”
我:“你……希望出院嗎?”
她愣了一會兒,緩緩的搖了搖頭。
那天走的時候,我把包裡的一大把威化巧克力都給她了。她很鄭重的謝過我,小心的裝在兜裡。答應我每天只吃兩條。
我曾經告訴自己每週都去看她一次,並且帶零食給她,但是沒堅持幾周就把這事兒忘了。關於她原來所在院裡還有一個相同病例的情況,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年,查了一下,沒對上號是誰。
每當我想起這位患者,除了那些離奇的偷取時間者,還有她認真吃東西的樣子——我從未見過有人那麼認真的吃東西。每一口,每一次都是那麼認真仔細的態度。彷佛整個世界已經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自己和手中的那條巧克力,以及那在嘴裡慢慢融化的味道。
也接觸過她以後,我很忌諱有人雙手同時拍我的雙肩,是我瘋了嗎?
但我並不相信有時間偷取者。那麼,也許我快瘋了吧?
【新的更新說明】
最近零七八碎的事情比較多,所以近一段時間內,週末兩天不更新。週一至週五更新時段儘可能保持不變。
非常抱歉。
ps:很多站內短訊我的朋友,當故事看吧,過於沉迷了也不好,啥事兒都一樣,不要過於沉迷。
至於我為什麼不回帖反駁一類的問題,我的看法是:沒有問題。沒啥好反駁的,每個人都有自己解讀的權利。
好像就是這樣。
前幾天深夜整理文件,翻出幾年前寫來自娛的兩首小調,想了想,覺得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所以發上來惹笑共怡。
平仄格式不計,閒賦俚詞兩曲。
寄:越調。天淨沙
《心閒》
無風無雨人家,
賞花賞月清茶,
觀雲觀雪啼鴉,
無口無心,
自由自在天涯。
又寄:越調。天淨沙
諧版《心閒》
不哭不鬧在家,
如溝如耙雙爪,
棄俗棄雅裝傻,
無怨無悔,
自娛自樂生涯。
胡鬧很有意思,一時興起,再寄:越調。天淨沙
《閒心》
孰是孰非掐架,
是我非我馬甲,
刀槍劍戟烽煙,
夢醒時分,
人在天涯鬼話。
見笑,週一更新見。
————塔塔的死亡週刊
第四十七篇《果凍世界——前篇:物質的盡頭》
我:“你好。”
其實這種打招呼已經是我的一種習慣了,之後的順序是:習慣性的微笑一下→坐下→開啟本子→掏出錄音筆→按下→拿出筆→擰開筆帽→看著對方→觀察對方→等待開始。
但是眼前的她,並沒看我。
這位患者大約30歲上下,臉上那種小女孩的青澀還沒有完全的褪去,但是已經具備了成熟女人的嫵媚和性感——而且沒化妝。必須承認,她很動人——不是漂亮,是動人。不敢說漂亮女人我見多了,但是也見過不少。她這種動人型別的,直接和她對視的話,男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能“電”的半死不活的。當然,至於是否表現出來,那就看個人素質了。例如說我吧,我就是表現出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