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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嗟哪幕垢抑竿��

趴在桌上懷念了一會兒惜夕,又躡手躡腳去隔間門那塊兒聽了會兒動靜,想了想,還是拍門留言比較放心:“我回屋了。你們別欺負呆瓜,明兒一早我要是發現他受了委屈,你倆就留在這兒給老闆打一輩子雜——聽見沒?”

果然是喜新厭舊啊喜新厭舊!

紫因衝門板吐了個瓜子皮,跟著柯戈博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柯戈博看他悠閒旁觀,更是氣憤,加重力道搓得夜雲揚的背黑裡透紅。

夜雲揚倒硬氣,哪怕是扯動了傷處也一聲不吭。柯戈博心一軟,停下手,低道,“你不是去找你師父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他低下頭不說話。柯戈博只當他不肯說,無奈地嘆口氣,又道,“你要走,誰也不會攔你,只是別再像上回一樣悄不吱聲就走。我們可不想替你背黑鍋。”

“不,我不走了。”夜雲揚驀地低道,聲音異常乾澀,蘊了濃濃的苦味,“只要她不趕我走,我就不會走。我、我……只剩下她了。”

老實木訥,正直過頭不懂轉彎,是夜雲揚給人的一貫印象。從他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不能不叫人驚訝。

紫因心底陡地一震,冷笑一聲,“什麼只剩下她?你不是還有師父師妹嗎?”

柯戈博也納悶不已,扔下手裡的絲瓜瓤,坐到他對面去,拿種審視犯人的眼光打量他,“貌似以前笑歌逼你成親你還不甘不願,心心念念掛著你那個師妹,怎麼,才隔了那麼幾天,你就不把笑歌當仇人了?”

夜雲揚古怪地笑了一聲,抬頭看著他倆。水汽氤氳,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那壓抑的、莫名悲涼的聲音在屋裡迴盪

“我,又被賣了。連這次,我值……整整十萬兩。”

破籠卷 第十六章 解鈴還須繫鈴人(六)

到半夜,笑歌還是睡不著。

夜雲揚為何會改變那麼多,不必問,她心裡也有數。這樣的結果是意料中的事。善良正直腦袋一根筋的稀有動物……呵,太過信賴人,終究不是好事。

確實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沒錯,但調戲他這事似乎大大不妥。看那小子認真的,該不會打算正想得腦子發脹,隔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人躡手躡腳地摸進來。嗅見空氣裡多出來的那種淡淡的脂粉香氣,笑歌皺皺眉,闔目裝睡。

黑暗中,那人輕輕地吸了吸鼻子,低低喚了聲“小姐”,立在床邊望了她好一會兒,卻再沒言語。悄悄在床腳蜷緊了身子,攥著她的被角,盞茶工夫便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有床不睡,跟小狗一樣跑來她的床腳窩著……這丫頭究竟是來幹嘛的?

笑歌哭笑不得,估摸著珠鸞。睡熟了,小心翼翼地起身爬到床的另一頭。只見那丫頭和衣蜷在床前那窄窄的踏板上,小小的一團。頭靠在床沿上,手緊緊攥住被角,似乎很是安心。

真是奇怪的毛病……笑歌撇撇嘴,下。床取了件狐皮披風過來輕輕蓋在她身上。反正也是睡意全無,又順手披上另一件。到外間摸索著燃亮了琉璃燈,輕輕拉開門走了出去。

大堂隱隱透出點燈光,天井裡。已是白皚皚一片。笑歌背倚欄杆望著隔壁那間屋子的門,良久,驀地微微一笑,“離弦,偷偷摸摸盯著人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風掠過,樓梯那頭懸著的燈籠忽然滅了一個,那個。銀髮的少年卻依舊沒有出現。

唇間逸出聲低低的嘆,她按按左眼,搖搖頭,慢慢地。走下樓去。子時的更鼓早是敲過,守夜的夥計也半趴在大堂裡的桌子上打盹。

笑歌朝裡瞟了一眼,緊緊披風,沿著走廊往後院。馬廄那邊去。天太冷,客不多,值夜的人是能偷懶就偷懶,草料沒了也無人添。才聽見腳步聲,廄裡的幾匹馬都張大眼睛往食槽這邊擠過來。

她向來對眼睛。太大的動物都抱有種奇怪的(炫)畏(書)懼(網)心理。猛然看見一堆大眼睛冒出來,驚得連退了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到雪地裡。

噗嗤一聲笑,極低,但笑歌仍聽得分明。莫名其妙出了洋相,登時惱意上臉,也不回頭,只冷哼一聲,“你要是再不出來,頂好這輩子都別叫我再見著你!”

“哦呀哦呀,咱們的公主陛下又生氣了呢……”清清冷冷的笑聲自後傳來,悅耳之至,其間的譏諷意味卻未因此減少半分,“怎麼,有了三位好相公,也不能叫公主陛下開心些麼?”

笑歌強忍著左眼的灼痛,挺直了腰板,似笑非笑,“沒辦法,我這人太難滿足,又容易喜新厭舊。要是隔上個把月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