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以另外的靈力和靈性打上了烙印,子柏風抹不去,蓋不下。
短時間內是練不出另外一把腰刀村正的,而從落千山所說的情況來看,若是沒有另外一把腰刀村正,對上非間子便沒有了太多把握。子柏風所能想到的,就是把非間子所依仗的這把飛劍,煉作新的“村正”,但是他又做不到,所以,現在不能去。
子柏風生性謹慎,極少做沒把握之事。
“怎……怎麼在你手裡……”落千山已經完全不記得當初是怎麼一回事了,自然不知道,其實這飛劍是跟著他飛過來的。
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如果非間子沒了飛劍,那麼他還能算什麼呢?
“我一定要去!”落千山猛然一揮手,踉蹌著就從房間裡衝了出去,卻是一頭撞在了一人的身上。
“府君大人!”落千山一愣,來人竟然是府君大人。
“府君大人怎麼來了?”子柏風也走出來,他還真是不知道府君大人竟然親自過來了。
府君大人伸手扶住了落千山,又看向了子柏風,道:“千山,柏風,你們二人所做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看著落千山那慘白的面色,府君神色有些複雜。
他明知道落千山那個刺殺計劃幾近送死,卻還是讓他去了。
孰輕孰重,在他的心中有一個衡量的標準,身為府君,他必須有所抉擇,也必須有所擔當。
這個選擇並不容易,但是他還是選了。
但是當落千山送死一次之後,再讓他送死一次,他做不到。
“我已經派人去追殺非間子去了。”府君沉聲道,“此時此刻,已經無處容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這條路是非間子自己選擇的,那便要由他自己來擔當。”
失去了白鶴代步,失去了飛劍防身,現在的非間子,若是再面臨一次全副武裝的軍士的追殺,能逃得了嗎?是時候該讓他嚐嚐惶惶不可終日的滋味了。
“這些日子,千山你就在柏風這裡養傷,其他一切事情都不用擔心,交給我。”
府君沒有多說什麼,就匆匆趕回去了,而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裡,府君所能掌握的所有力量,都運轉了起來,開始了大搜捕,大追殺。掌握一城力量的府君,真正發飆,也不容小覷。
不論是落千山,還是子柏風,都只是這一城之中的一部分罷了。
但是,不論是落千山,還是子柏風,都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人,又這麼養了兩天,落千山的身體稍稍好了一點之後,就更加坐不住了。
這兩天裡,他除了央求子柏風帶他回去軍營一次,在軍營呆了大半天之外,便一直困守這裡,再未離開。看似安靜,但子柏風瞭解他,他定然在計劃著什麼。
“不行,我必須要去看看。”落千山如同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豹子一般煩躁地來回踱著步,小青從埋首的《白蛇傳》裡面抬起頭來,跟著他晃著自己的腦袋——這傢伙不像是毒蛇,倒像是青蛙,總是容易被動的東西吸引。
這裡是子柏風的書房,後腦勺上方一個牌匾,上面寫著:“天下靈秀”四個大字,筆力身處遒勁,肆意飛揚。
子柏風正噼裡啪啦地計算著下燕村的賬目。
這兩日,下燕村的莊稼有了收成,大概是因為青石的原因,這些莊稼長勢良好,收成比往年高了三四層,村民們一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
因為農忙,子柏風的私塾也放了假,趁這個機會把往日裡積攢下來的一些賬目清算一下。
落千山在蒙城府或許算得上一個大人物,但是在下燕村,卻只是一個囚徒,子柏風已經下了命令,不準落千山離開下燕村。落千山不知道打算逃跑過幾次了,都被人堵了回來——這下燕村,竟然是晝夜不休,就連晚上都有很多人在大街上晃盪,就連動物都跟他過不去,半夜裡他只要一出門,踏雪就啊啊大叫。
大人還好說,落千山亮亮拳頭威脅一番,最難纏的是那些半大小子,看到他就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堅決不讓他離開,落千山總不能打這些小孩子。
落千山算是知道了子柏風在下燕村的威信了,一個小小的村正,當了半年時間,竟然就已經把整個下燕村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這等手段,不得不讓人佩服。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你來回晃得我腦袋痛。”子柏風終於受不了了,這一定是落千山的新作戰計劃——把他晃死!
“你能不能不要打那該死的算盤。”落千山也是憤恨不已,那算盤啪啪響,打得他心煩意亂,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