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公子乃是中山派掌門的親傳弟子,此外雲平公子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想必子柏風你應該已經知道。”
“連兄,又見面了。”子柏風微笑道,他當然知道這位連雲平是何許人也,事實上他也已經見過一次這位連雲平,當初在貢院聚奎樓外面,這位連雲平就站在他的身後。
西京鄉試第二名是也。
不過當時這位雲平公子面色冷肅,並未和子柏風等人多過交談。
“子兄,當日未曾和子兄您多做交流,我心中一直頗為遺憾,今日相見,定然要和子兄促膝長談一番。”連雲平握住了子柏風的手,道。
“你們是同科的舉人,都是青年俊彥,應該多多交流才是。”府君也連連點頭,對子柏風使了一個眼色。
子柏風知道府君的意思是讓他多多和連雲平交流,這位連雲平有很大的可能會成為中山派的下任掌門。而事實上,歷任的中山派掌門還會接替中山王的封號,在朝堂上也是極為強力的人士。在整個西京乃至整個顓而國,都是絕頂的大人物。
子柏風覺得落千山悄悄碰了碰他的手,他斜眼看過去,落千山用口型對他說道:“我不喜歡他。”
好吧,子柏風對這位連雲平也說不上喜歡,他只覺得這人前倨後恭,不知有何企圖。
聊了一會兒,子柏風藉口有事要處理,就此告辭,落千山也尋了個藉口跟了出來。
“可把我悶死了。”落千山呼了一口氣,他今天穿了一身短打扮,似乎正在家裡練劍呢,就被拽了過來。剛才連雲平也不怎麼理會他,似乎覺得他只是一個粗野武夫,不屑和他多加交談。
“我也不爽。”子柏風這兩天氣兒正不順呢,結果又浪費了一上午的時間,來見這種無所謂的人,雖然知道府君是好意,卻也不爽的緊。
這倆人在蒙城,都是隨性慣了,整個西京,能讓他們給面子的,滿打滿算,也不過一隻巴掌,就算是府君,他也不止的罪過一兩次了。
“走,找茬去。”子柏風晃著膀子道。
“找茬?”落千山頓時興奮起來,“到哪裡找茬去?”
“監戶司、監禮司、監兵司、還有我們監工司,看到哪個打哪個。”子柏風擺擺手道。
“自己人也打?”落千山訝然問道。
“自己人也打。”子柏風點頭。
“我喜歡!走!”落千山可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他之前已經打到營繕所門上去過了,而且還是兩次,雖然兩次都被古秋打得鼻青臉腫的回來了。
而子柏風也記得當初古秋都打上自己門來了,不也沒啥事?這西京似乎奉行的就是強盜邏輯,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既然如此,怕什麼?
老子的拳頭比缽都大!
“啊啊!”子柏風胯下的踏雪也興奮地叫了幾聲,他也是暴力狂。
……
“你們不能在這裡修理,這裡已經封了。”九尺橋畔,幾個身穿監戶司制服的男人攔住了齊巡正的去路,他們拉著幾個路障,扯著紅綾,把往來的行人都隔開來,非不讓人過橋。
“你們憑什麼封路?”齊巡正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天,每次都是這一波人來找他的麻煩。
“戶部要求在十日之內對地形重新勘探,耽誤了我們的任務,你們負責嗎?你們負責得起嗎?”最前面的那個青年,正是李巡正,他這兩天也已經把監工司知正院得罪慘了,現在也不怕再得罪狠一些了。
“我們必須在三日之內修復這座橋,你們若是耽誤了我們的施工進度,你們負責得起嗎?”
“我不管,你們總要有個先來後到,知道你們監工司知正院牛逼,可總也不能不講道理!”李巡正一口咬定了自己先來的,要有個先來後到,齊巡正氣得鬍子發抖,但是他卻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想要反駁,卻找不出適合的話來。
石巡副上前也說了兩句,李巡正冷笑道:“怎麼,你們監刑司的人就能不守規矩了?”
這倆人都是嘴笨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奶奶的,再不行,老子就強上了!齊巡正想到自己對子柏風拍胸保證了的,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過來:“嚯,正好,在這裡遇到了一個。”
“大人!”齊巡正轉過頭去,又驚又愧,石巡副也想要打招呼,落千山擺擺手,讓他閃一邊,子柏風陰陽怪氣,道:“我剛才就聽到狗叫,果然是有幾隻狗在叫。”
“知正大人,就算您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