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那麼誇張?”遲煙白猴急地就想要伸手掀開籃子上蓋著的布,卻被遲煙紫一把拉住了,道:“猴急的你!別急!”
“不信。”何須臥也是搖頭,“這時間,有什麼東西,是獨步天下,絕世無雙的?而且這種絕妙的東西,怎麼能夠做成小吃?怕不是被供起來?”
“這東西之所以會做成小吃,還是有著特殊的原因的,但誰想到一試之下,竟然絕妙非常,非是親自嘗過,絕對不會知道。”
子柏風把籃子放在了桌子上,看看眾人的表情。
齊寒山微笑不語,顯然是不信的,只當子柏風拿來的是蒙城的特產,欺負他們沒去過東部。
邢曲浪皺著眉頭,似乎打算從布的形狀上看出裡面是什麼來。
何須臥半信半疑,滿臉期待之色,他確實是個吃貨,整個西京,還真沒他沒吃過的東西。
遲煙紫則是矜持多了,只是左右看著眾人的臉色。
那籃子,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手工編制的籃子,放在這精緻素雅的桌子上,顯得醜笨不堪。
但是子柏風剛才那句話一說,眾人就好奇了,似乎想要看出來這籃子是不是什麼絕世奇珍。
“我先說好,一會兒可千萬不要打起架來。”子柏風笑道。
“子兄你太小看人了吧!”齊寒山哭笑不得,子柏風賣了這麼久的關子,他都有些不喜了。
就在此時,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什麼人?”何須臥皺起眉頭,自己已經吩咐過,不經召喚,不許打擾的。
店家點頭哈腰出現在門外,若說這種級別的酒樓,身為東家,他在東亭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可正因為如此,他知道此事在房間裡的這些人的身份。可以說,這個房間裡的,便是整個西京最頂尖的衙內紈絝,哪一個伸出一根手指,都能摁死他的。
“幾位公子爺。”店家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把手中捧著的一個罈子舉了起來,道:“這是一位姓金的公子命小人送來的。”
“什麼姓金的公子?不認識!”遲煙白不耐煩地揮揮手。
店家心中無奈,他其實也不願意來觸黴頭,若是惹怒了幾位公子爺,那他也就不要混了,但是這位姓金的公子,不但財大氣粗,而且還能夠斷他的財路,再說了,這份禮物,也實在是算得上是重禮,拿它當敲門磚,怕是整個西京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門,都會四敞大開。
“百年陳釀景園春?”這裡有一個老饕,只是抽動了一下鼻子,就突然感覺到不對,連忙道:“拿過來我看看!”
“是,公子爺!”店家把手中的酒送到了何須臥的手中,忙不迭地退下了,至於下面那位金公子讓他帶的話,卻是忘記帶了。
樓下,金泰宇攔住了店家,問道:“他們說什麼了?”
店家心中一驚,卻是來不及再問了,連忙道:“我說了,金公子您想要去拜訪,但是他們卻沒說什麼。”
金泰宇的一張臉就皺了起來。
他是最近才想通,自己到底怎麼會被安排到了知正院的,毫無疑問,必然是這幾位公子中的一個,看自己可憐,所以拉了自己一把。
但是之前他卻已經退出了這個圈子,現在想要再進去,那可就難了。
本以為拿價值萬金的百年陳能夠敲開這個門,誰想到現在竟然還不得其門而入。
他可是多方打聽,甚至賄賂了子柏風的文書,這才知道今天中午何須臥在這裡請客,他連忙趕過來,把一切計劃停當,最終卻天不遂人願。
可是他卻又不甘心,乾脆在下面樓梯口,搬了個小凳子等著,他在子柏風的面前,可沒那麼殷勤過。
“不錯,有這酒,今天也不算怠慢了。”何須臥道,“姓金的公子,應該是金泰宇吧。”
“理應是他,他竟然只是送了酒來,而沒要求上來和我們一起,也算是有點傲骨,之前倒是看扁了他。”邢曲浪笑了。
“說不定是沒膽上來。”遲煙白撇撇嘴,他反正不喜歡金泰宇。
“他還真有點好東西,這酒要有一百二十年了,我上次喝這種好酒,還是在蠻牛王的酒窖裡……”何須臥一臉緬懷的神色,“子兄,你今天的風頭,可是要被金泰宇搶了。”
有了這麼一罈酒打底,何須臥對子柏風的所謂好東西,更沒啥期待了。
“那可未必。”子柏風微微一笑,道:“這種酒,現在有,日後也有,永遠都會有,但是我這東西,我也說過了,天下奇珍,絕非等閒。”
看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