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知一說完,知州便補充道:“已經三天了,秦王也不召見我們,甚至連求見也全都推了。今天北齊派使者過來,秦王殿下也是拒而不見,秦王殿下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秦王做事自有他們的用意,你們只要按秦王說的辦就好了。”塗大人老神在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讓方同知與那位姓賈的知州稍稍安了心。
“有大人這話我們就放心了,大人有什麼事儘管交待,下官萬死不辭。”兩人拿到了主意,表了一番忠心便告辭。
方同知與賈知州剛出去,屏風後便走出一個異域青年。青年身形高大,五觀深邃,鼻樑高挺,眼珠覆著一層極淡的紅色。
塗大人忙起身,朝那人拱了拱手,神情恭敬。
“坐,”那人擺了擺手,直接在主位上坐下,操著生硬的大秦話道:“這兩人怕是不能留了。”知道的太多了。
“殿下,現在還不宜動手,秦王肯定是懷疑了什麼,讓秦王查到這兩人頭上再說。”塗大人面色微凝,卻沒有露出懼意。
連皇上都沒有懷疑他,他就不信憑秦王一個毛頭小子,能查到他什麼。
被塗大人稱為殿下的異域青年,是北齊三皇子烏於稚,聽到塗大人拒絕他的提議也沒有生氣,只道:“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如果需要解決那兩人,你立刻讓我給我傳信。”
“殿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一定不會壞殿下的大事。”塗大人言詞透著親近,烏於稚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隨即又皺眉道:“那個人,你什麼時候動手?”
“殿下,那人……”塗大人面露難色,烏於稚眼神一橫,露出幾分兇相,“多久了,人還沒有解決?”
“殿下,人在駐軍大營,我實在拿不到人。”塗大人不敢再坐,忙站起來告罪。
“行兇的犯人不應該是歸官府管嗎?人被駐軍帶走就算了,這麼久過去了你居然還沒有把人要回來,你這個父母官是怎麼做?”烏於稚怒瞪,眼珠的顏色似深了一些,像是充了血,看上去就像怒的猛虎,氣勢逼人。
塗大人顫了一下,硬著頭皮道:“殿下,駐守在邊城的是鳳家軍,下官就算以職權相壓,鳳家也不會放在眼裡。”
不是他不出力,實在是對方太蠻橫。講理,鳳家軍不聽;動拳頭,他根本打不過鳳家軍;上摺子給皇上告狀,皇上卻說犯人押在軍營安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怎麼辦?
461殺意,皇長孫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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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於稚根本不管塗大人有多為難,他只知道那個人在大秦人手裡,他們就會很被動,到時候有理也會變成沒理。自從知道用百度搜尋眼快,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追不到最快更新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三天內必須把人弄死,不然……死的人就會是你。”丟下這句威脅意味十足的話,烏於稚轉身就走。
塗大人顫了一下,好半天才將微彎的身子挺直,渾濁的眸子露出一絲懼意,隨即又閃過一抹殺意。
殺不了在軍中的犯人,他可以殺暫停在他府上的秦王殿下。只要秦王殿下死了,北齊和大秦的案子就沒有辦法往下查。
而且,到時候他把殺秦王的罪名,栽贓給京中兩位王爺,大秦必將內亂!
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塗大人重重點頭,想到三皇子已經走了,塗大人略有幾分惋惜,只得修書一封給三皇子,讓三皇子派人協助他。
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就不信有北齊人配合,他弄不死秦王殿下!
秦寂言和顧千城這三天雖然沒有見客,可並不表示他們什麼也沒有做。顧千城這幾天都在看案宗,並將可疑之處一一抄錄下來,這一抄還真讓她現這個案子不對。
“仵作的驗證自相矛盾,證詞絕非嫌犯自願按上去,從指印的力度和方向來看,指紋是被人強按上去的。另外,案情的始末不清不楚,證人的說詞邏輯性太強,五個人的證詞如同事先串通好,驚人的相似。”顧城將用紅墨,將自己懷疑的幾個點標了出來。
“還有一個讓人起疑的那地方,嫌犯的妹妹心智有問題,北齊那個被打死的貴族,怎麼可能會看她?”風流成性的紈絝之地,會為一個心智如同孩童,長相也不是十分美豔的女子,與人當街鬥毆?
簡直是汙辱了紈絝兩個字。
“嗯,”秦寂言只聽並不表意見,待到顧千城說完後,才將暗衛查來的訊息遞給顧千城,“這是暗衛私下查證的訊息,你看一下。”
“好。”顧千城起身接了過,又坐回書桌前繼續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