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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的寒門學子,確實也是一種“公正”。

這麼一想,焦向笛的三觀終於正了,心中的鬱氣也少幾分,提筆、蘸墨、落筆,文思如同泉湧,揚揚灑灑就寫下一大段。

殿試上的位置,是按榜單名次排列的。封似錦還好,二十幾名還在前面,焦向笛在百名開外,幾乎坐在殿門口,只比那些坐在外面的人好些。

封似錦和焦向笛畢竟是當朝首輔和次輔的兒子。老皇帝對這兩人也是有關注的,放尋了一圈,見到封似錦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心裡頗為滿意。

老皇帝其實挺看好封似錦,只是排在封似錦前面那些人,文章確實做的比封似錦,這一點無可爭議。

見到封似錦,不免又想到焦向笛,可老皇蛋了一圈也沒有見到焦向笛在哪,當即招來心腹太監,“焦大人的兒子呢?”

心腹太監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問,指了指門口的位置,“皇上,焦公子這次沒有考好,在百餘名外,這不,人就坐在殿門口。”

“百餘名外?”老皇帝順勢望去,可隔得太遠,老皇帝隱約看到一個影子,當即皺起眉頭:“回頭,將他的卷子呈給朕閱。”

老皇帝之前根本不知焦向笛的排名,他也只看了排在前面的幾人,聽到焦向笛排在百餘名外,老皇帝的臉色當即有些不對了:今年的科考,是不是太“公正”了一些?

正好,這個時候五皇子意氣風發的進宮覆命……

給讀者的話:

真心要面壁思過,還是要提前一天寫好才行呀。唉……

594重考,爛攤子誰接誰倒黴

老皇帝將科考之事全權交給五皇子,確實是生了讓他安插人手、培植親信的想法。(平南文學網)

只要五皇子做得漂亮,將各方勢力都平衡好,哪怕今年考中的舉子全是五皇子的人,老皇帝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左右這些舉子還年輕,等到他們被重用時,他早已駕崩。

只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鬧得挺大,而且好像只有他這個皇帝不知曉?

老皇帝若有所思地看著五皇子,可惜五皇子正意氣風發的告訴老皇帝,聚在貢院外的學子們,在皇上的威嚴下是多麼的聽話,多麼的配合,根本沒有注意到老皇帝陰沉的臉色。

秦寂言站在一旁,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這就是被人寵著長大,與獨自長大的區別。前者眼中只有自己,後者卻必須察言觀色,以免惹人不快。

揚揚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後自誇與讚美皇帝的話,五皇子最後總結道:“父皇,大秦在您的治理下海晏河清、百姓富足、安居樂業,絕不會有人不安好心的聚眾鬧事。”

不管五皇子個人能力如何,在說話方面五皇子確實不錯,話裡話外都暗示,要是有人聚眾鬧事,那就是鬧事之人有錯。

五皇子這話說得極其討巧,這也正是老皇帝喜歡聽的話,老皇帝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眼見五皇子就要逃過一劫,或者只接受一點小懲罰,可就在此時……

一個小太監模樣的人匆匆走進來,一臉急色的在老皇帝心腹太監耳邊耳語了幾句,心腹太監臉色微變,快步上前在老皇帝身旁道:“皇上,貢院外坐滿了學子,那些學子在貢院外背詩經裡的。”

說得是偷吃糧食的老鼠,可實際上是表達對**而無所作為、尸位素餐的統治者的憤恨,以及對清明政治和美好未來的嚮往。

這簡直就是打他這個皇帝的臉,老皇帝怒火中燒,壓低聲音道:“老五,你真得驅散了貢院外的學子?”

五皇子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可見老皇帝臉色不好看,當即跪下道:“回父皇的話,兒臣過去時,一干舉子已自覺散開,絕無人鬧事。”

“是嗎?”老皇帝擺明不信,“你說貢院外無人鬧事,那麼現在圍坐在貢院門口,高誦的人又是誰?”

皇上聲音不小,殿上參加殿試的學子們嚇了一跳,有膽小的甚至將筆落在地上,汙了卷面。

其他人也不敢再寫,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除了少數幾人外,其他皆是嚇白了臉,沒有一點儀態可言。

在老皇帝中,這就是上不了檯面。臉色不由得又難看了三分,依著老皇帝的脾氣,他這個時候就該叫停殿試,可是不行。

三年一度的科考,不管私底下有多麼骯髒,明面上都不能暴露出來。

“寂言,”老皇帝張口,就點了秦寂言的名字。

不管怎麼說,秦寂言確實是能幹。

“皇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