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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結果,李國際也不能透露哪怕半點訊息,要不然更糾纏不清了。
本來李國際以為這次寧輔仁不會輕易放過他,也做好了準備。如果寧輔仁真玩狠得。他大腦裡的資訊也不是觀賞用的。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也不見有人來詢問他,李國際挺鬱悶的想到,這些警察應該是知道他就是個膝蓋中槍的傢伙,得罪人被人弄進來的倒黴鬼。
不知不覺的,肚子有些餓了,頭頂上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亮了,大晚上的,電話被沒收。也沒人來看他,估計是被人攔在外面了。
這個時候,李國際是真感覺到人小力微的無奈了。
不知道寧輔仁到底想搞什麼鬼,有一點李國際可以確定,今天晚上,估計要在這裡過夜了,看了看,屋子裡兩張凳子,拼在一起應該能湊合一晚上。
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仍是沒人來。李國際剛想起身拼凳子,聽到外面走廊裡傳來腳步聲。
李國際挑了挑眉毛。該來的還是來了。
人進來之後,李國際有些意外,竟然是那個女警。
這女警從見到第一面起就一副苦債主的樣子,脾氣臭的很,說話也不客氣,不過長得還行,尤其挺著兩個大兔子,晃眼。
這女警端著一個飯盆,上面搭放這兩根油條,放在李國際面前,說:“吃點東西吧。”
李國際心說這位還是個刀子嘴豆腐心,這一碗米粥油條可不便宜,十來塊錢呢。
話是這麼說,這女警還是一副苦債主的樣,李國際笑了笑,說:“謝謝。”
女警看了李國際一眼,說:“什麼時候來的上京?”
李國際是真餓了,一邊吃油條,一邊說:“四天前。”
女警雙手環胸,嘴角好像露出一絲笑,只不過這笑笑的李國際有些莫名其妙,有點像大象笑螞蟻的感覺。
她說:“來了四天就得罪寧公子,看你老實巴交的樣子,怎麼不帶腦子?”
李國際嘴裡叼著半根油條,有些驚異的看著女警。
女警瞪了他一眼,說:“看什麼看,你以為警察都是吃乾飯的?你跟這次案子有沒有關係,我們會不知道?”
李國際心說知道還把我弄來,你們不是吃乾飯的,你們領導這飯吃的有點軟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李國際也就放開了,一邊往嘴裡塞油條,一邊說:“一言難盡,今天你值班?”
應該是值夜班了,無聊來和李國際聊天打發時間來的,著女警倒也有些意思,最起碼心直口快。
女警點了點頭,說:“快點吃,明天早上你就可以離開了。”
李國際點了點頭,滋溜滋溜的和小米粥。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女警看李國際吃完,伸手要拿飯盆,李國際說:“水龍頭在哪,我幫你洗了吧。”
女警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突然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突如其來的狀況連李國際都嚇了一跳,女警更是驚呼一聲,兩隻手亂抓,拽著李國際的衣服就湊了過來。
臥槽,什麼狀況?
李國際整個人都愣了,一個軟綿綿的人就這麼靠了過來,鼻尖處一陣癢,還有一股洗髮水的香味。
這麼大個人了,居然怕黑,而且還是個警察,突然的黑暗只是讓李國際一驚,加上女警一聲尖叫和亂抓,就是一嚇了。
這一驚一嚇,李國際本能的就也想抓住點什麼東西。
就在李國際抓住女警兩個手肘的時候,電燈又亮了。
兩人的動作也亮了。
面對面站著,女警雙手死死的抓著李國際的衣領,靠的很緊,低著頭,腦袋盯著李國際的鼻子。
李國際雙手抓著女警的手肘,鼻子癢的抬著頭。
這女警還真高,李國際一米八的個頭,差點讓她頂到鼻子。
電燈亮了之後,女警又是一聲驚呼,慌忙鬆開手,一張臉由白轉紅,瞪了李國際一眼,拿著飯缸子就出門而去。
閃絡現象。
這種罕見的電壓驟降現象也能遇上,李國際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簽字的時候那女警還不敢看李國際,看著昨天那男警察一臉古怪的樣子,李國際心裡一陣好笑。
出了看守所,李國際聯絡余文龍,告訴他約對方見面的地址,馬路對面,一輛鮮紅的跑車裡,一個模樣清秀的女人看著李國際,轉頭問寧輔仁說:“他就是《難道》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