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提過。

這種適合正式巫師使用的精神力配方比學徒級別的更加昂貴，並且還是上古的藥劑，雷林就算只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一定保不住這張配方，肯定會被組織用大義的名分收繳上去。

雖然組織肯定會分給他一些好處，但哪比得上獨佔來得爽快？

一份能提高精神力的藥劑，對於正式巫師來說絕對是一個抵抗不了的誘惑。

因此，在雷林的蠱惑下，老巫婆很快就答應了。

並且，兩人還在審判之眼的見證下，發出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老巫婆甚至還被逼著發誓不能洩漏有關雷林和藥劑配方的任何資訊。

這自然是雷林要求的，這麼一來，就算別人發現了老巫婆的秘密，也不能順藤摸瓜到雷林這裡。

實際上，就是雷林將製作藥劑的風險，全部轉嫁到了老巫婆身上。

為此不惜分配給她四成的藥劑份額！

至於藥劑的配方，雷林將之前的大部分內容都交給了巫婆，而將最後幾個最關鍵的成藥步驟捏在手裡。

只要擁有這個，他就一直不用擔心老巫婆會脫離控制。

因為這最後的幾個步驟，不僅非常繁瑣，很多地方還需要晶片的配合才能真正成功，別人就算得到了完整的藥劑配方也不一定有效果。

而老巫婆為了得到藥劑，就不得不幸幸苦苦地為雷林工作，承擔巨大的風險收集靈體，並且完成前期的血腥配置。

而在簽訂了契約之後，老巫婆和雷林現在在某種程度上都是自己人了，引薦的事情自然是順理成章的。

“不過，那個老巫婆的反應還是有些奇怪，為了得到藥劑不惜讓步了很多，我原以為要付出更多的一些東西，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下來，好像，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其他人一樣……”

雷林慢慢地走著，思緒在不斷地起伏。

“不過，這樣更好，有顧忌，才好拿來威脅……”

太陽西下，懸掛在半空當中，將雷林的影子在街道上拉出長長的一節，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好像魔鬼一樣……

在之前的店鋪裡面。

老巫婆一直靜靜矗立著，直到確認雷林已經完全離開之後，老巫婆來到櫃檯上面，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按了下。

轟隆！

機關聲音響起，商鋪的後臺牆壁突然往裡面退了一截，露出一個向下的通道來。

老巫婆提著黑色的斗篷，緩緩地向下面移動。

樓梯很短，幾步就來到了盡頭。

這裡是一間地下室，位置正好處於老巫婆的店鋪下面，並且，在地下室的牆壁和地面上，還刻畫了很多巫術符文。

在最角落的幾個牆角，還零零散散地散落了不少白色的人骨。

在骨頭上還有許多折磨過的痕跡，可以想象他們在生前受到了多少非人的待遇，面對著怎樣的痛苦。

一股陰暗冰冷的氣息，不斷在地下室裡面徘徊。

如果雷林在這裡的話，他一定很熟悉，這和他在極夜城佈置的幾個自然催生靈體的地方很是接近。

嘶嘶！老巫婆點燃了地下室中心的一根蠟燭。

這根蠟燭全體透白，燃燒的火焰卻是碧綠色，老巫婆的醜臉在碧綠的火焰下顯得更為猙獰。

“母親大人……”

呼！一陣黑色的旋風在地下室裡面打著轉，在一股黑色氣體閃現過之後，地下室裡面突然多出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影。

這個人影是一個年青女孩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極為簡陋的白色衣裙，整個身體非常虛幻，好像隨時要消散一樣。

“我的女兒！”老巫婆臉上露出即慈祥又心痛的神色。

“剛才怎麼了？我怎麼感覺到一股強大而又充滿邪惡的力量在上面爆發……”女孩臉上有些疑惑。

“不！沒什麼，只是一個生意上的糾紛而已……”

老巫婆一臉緊張的樣子，“有沒有傷害到你？”

“我沒事，只是……”女孩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您不用管我了，之前為了保持我的存在，已經花費了您太多的資源，要不是為了我，您早就晉級了吧？”

“乖女兒！”老巫婆的眼眶一紅，上去想抱抱女兒，雙手卻只能徒勞地穿過女孩的身影。

隨即，女孩的手臂開始變得更加虛幻，好像隨時要消散一樣。

“哦！不！怎麼比平時快這麼多？”

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