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採青身子一軟,李懷瑾還不解恨,一腳踩上採青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蛋,罵道:“褚明錦若是為此事與格非生份了,本王就把你這臉劃成魚網。”
採青不哭了,憋著氣一字一句地道:“王爺,夫人若是與老爺好好兒的,奴婢也不敢有非份之想,”
“格非和褚明錦發生什麼事了?”李懷瑾蹙眉看向馮翌,馮翌嘴唇蠕動,沒說話,朝院子裡呶嘴,要李懷瑾自己去問馮丞斐。李懷瑾往院子裡衝,馬車上跳下一個女子,女子約雙十年華,面容皎美,吐息如蘭,言詞卻刀鋒般尖銳。“人家兩夫妻有矛盾,你就可以橫插一杆了嗎?管家是吧?這種乘虛而入的女人,光劃花臉還便宜,點一根蠟燭放在雙眉中間,不交待出因由,就不要拿走。”李懷瑾向院子急衝的身影頓住,奔了回來,問道:“鳳書寧,你認為這賤…女人勾引格非,另有隱情?”“我沒說。”名喚鳳書寧的女子聳聳肩膀,道:“我只是覺得你的處罰太溫柔了,小王爺,劃臉是最不入流的,還不如在頭髮上點一把火,看著頭髮燒光了,然後,燒到頭皮,燒到臉蛋,嘖嘖,烤肉的味道你聞過吧,可香了,這烤佳人的臉蛋的味道,就更香了。”——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本章節完
81九曲迴腸
“唔;有道理。”李懷瑾點頭,道:“馮翌,就按鳳書寧說的辦;烤佳人臉蛋的味道,本王也想聞聞。”
採青的身體隨著鳳書寧的話抖個不停;再聽到李懷瑾的話;嬌美的臉龐不淡定了,眼珠子轉了又轉,咬著嘴唇忍了半晌,哭喊道:“王爺,奴婢交待;求王爺別燒奴婢頭髮。”
“算你識時務。”李懷瑾罵道:“要說利索些。”
“王爺,奴婢偷聽到的;鳳雙溪汙辱了夫人,隨後夫人就離府了,沒有再回來,奴婢以為……”採青抽抽泣泣沒有再說下去。
鳳書寧凝眉盯著採青不語,李懷瑾一呆之後,恨恨跺腳,喝道:“馮翌,把這不懂規矩的奴才嘴巴堵上關起來,等格非發落。”說完快步往院子裡走,走了幾步又回頭,指向鳳書寧,對馮翌道:“把她也關起來,鳳雙溪若真是敢膽大包天,本王先剁了他妹妹,再把他大卸八塊。”
房間裡空氣遲滯晦澀,馮丞斐倚在敞開的窗邊,目光空泛,初升的朝霞絢麗的光采也溫暖不了他分毫,從眉眼到衣袂滲出的冰寒讓他恍如與世隔絕,彷彿遊離在另一個世界。
只看得一眼,李懷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與馮丞斐才分開十一天。
單薄的身體撐著微皺的月白錦袍,柔軟的光滑的衣料下,原來挺拔的輪廓孱弱瘦削,曾經風華絕代的一張臉消瘦蒼白,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下一瞬間就會隨風飄走。
“回來了。”馮丞斐微微抬了抬眼皮,啟口招呼了一聲,又茫然地看向窗外,彷彿入定了般,執拗的維持著原來那個無力的姿勢。
不用問,李懷瑾也知採青說的是真的。
“褚明錦是不可能跟鳳雙溪不明不白的。”李懷瑾咬牙道,他堅信著,馮丞斐的品格風采,鳳雙溪是無論如何壓不過他的,何況,褚明錦也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子。
“寶寶是不可能的,不過,若是有人算計呢?”馮丞斐冷冷地笑了一聲,笑聲像結了冰霜,僵硬刺耳,又像是凍住的物品被外力猛然撕裂發出的不甘掙扎的聲響。
“那就怪不得褚明錦。”李懷瑾飛快地道,想起採青說夫人隨後離府了,沒有再回來,心臟忽然被凍住凝固起來,疼得不能跳動分毫。
“當然怪不得寶寶,該怪的,是我,是我無能,沒有好好保護她。”平靜的聲調,不悲不喜。
“那你還不把褚明錦接回來?”李懷瑾脫口而出,馮丞斐轉頭看他,眼神鋒利,李懷瑾也不知為何,瞬間有些沒來由的心虛,來不及理清心虛什麼,接著又道:“鳳雙溪處置了嗎?”
“沒有,寶寶說她要自己處理。”
“怎麼能讓褚明錦再去冒險。”李懷瑾不悅地道。
“我若是滿腔憤恨非要親自處置鳳雙溪,豈不是讓寶寶感覺我很在意?”馮丞斐反問。
李懷瑾一愣,抬腳踢向房中的檀木桌子,“砰”地一聲桌子倒地,李懷瑾衝了出去。
格非,你顧慮多多,本王可沒那個擔憂。
李懷瑾一路往外衝,半道上拐進灶房,抄起一把菜刀,出了馮府大門往雙溪酒樓奔去。
雙溪酒樓的後院院子一角有四間低矮的泥瓦房,其中一間就是鳳雙溪的住房。靠牆一張僅躺得了一個人的磚塊徹成的床,床頭外側放著一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