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急道:“殺了我和她,再無人助你滅秦。”
容也剝衣服的手一頓,冷笑道:“不用你,我也能滅秦。”
趙相如笑道:“泱泱趙國尚且不能奈秦國如何,何況鬼方。”
容也二話不說甩了她一巴掌,打得趙相如眼冒金星,卻也沒再動手。趙相如知道這話有用,她忍著臉龐火辣辣的疼痛挪到牆邊,一點一點靠著坐起來道:“我控制趙國,你有鬼方,都是秦國死敵。且兩國一個在秦國之東,一個在西,若能相互結盟同時對秦發兵,則秦國腹背受敵。”
容也不出聲,斂眸思考著。他考慮的並非是結盟的可行性,而是可能性。趙國若與鬼方結盟,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只是這個女人已經騙過他一次,還能否相信?
聽著外面小春的叫聲已經暗啞下去,趙相如趕緊道:“能否先放回我的侍女?”
盟約
等小春被丟進門時,血和塵土混在她破爛的衣服上,蓬頭垢面不成人樣了。趙相如看著她露出的原本白皙細嫩的身軀上,密佈著網狀的紅色刀痕,刀刀見血卻沒有大量湧出,就像刻在她身上的美麗花紋。
趙相如鼻子一酸,眼前一團霧氣。祁丙尖細的聲音又在耳邊:“老大,這女人倔的很,問了半天,什麼都不肯說。”
趙相如聽得一愣,怒道:“你們拖她出去想審問什麼?!”
不料容也的臉突然湊到她面前詭笑道:“你的忠僕倒多。我只是很好奇,趙王的母后,怎麼會是處子?”
陰冷的聲音和話中暗含的質疑讓趙相如心底一涼,到底被他發現了自己的要害。她強裝鎮定,卻也一時找不到合理的說辭。
容也伸出一掌用力捏著她的下巴道:“看來你騙的不光是我和秦王,顯然死去的惠文王也有一份。”
“我是趙王母后,這點無可爭辯!”趙相如理直氣壯地回道,她若不咬死這件事,後患無窮。
容也不在意地笑笑:“別緊張,你究竟是不是趙王母后,我不關心。”他望著趙相如笑了會兒才道:“現在我關心的是你叫什麼。”
說罷他剛剛佈滿笑的臉突然一冷,彷彿三月的倒春寒,讓人簡直摸不準他的喜怒:“敢再騙我,我就讓你和她一樣。”
趙相如知道他指的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春,她納悶小春既然已經出賣過她,又為何在此受盡凌虐卻不肯透露一字?難道她的忠心因人而異?還是她的情報只出賣給固定的人?
背叛?抑或忠心?若非眼前形勢急迫,她當真要自嘲得笑出來。
容也見她半天不回答,以為她又在編織謊言,惱怒得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仰面朝著自己,咬牙切齒道:“快說!”
趙相如知道不好再瞞,才道:“我叫姌。”
容也這才放開她的頭髮,趙相如道:“我的侍女受傷嚴重,需要立即醫治,還請你放我們回去。”
容也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似的,大聲笑道:“你以為我費盡心思把你擄來,還會放你安然無恙回去?”
趙相如自通道:“你不會殺我,卻也帶不走我。”
容也聽她這麼自信,眼裡兇光一閃:“你可要為你的自負付出代價。”
“你不會。若是殺我有的是機會,你不用親自在狼軍潛伏這麼久,只為了將我活捉。而且我失蹤總有一段時間,一旦為人所知,趙國各處盤查勢必嚴格,你想帶著我出去十分困難。何況你是鬼方的首領,雖說以身犯險並無不可,但同時激怒趙國和秦國,決不是你會做的事。”
“殺了你只是眼前的事,此處隱秘,沒人會知道是鬼方下的手。”
“那你就錯了,狼軍中你尋常只見步兵和騎兵,實則還有一支秘密部隊,你從未見過,他們負責執行特殊任務,當中很多人擅長追蹤,單憑嗅覺就能追查到我的下落。我突然消失這麼久,他們必然已經察覺。你能自信一絲痕跡都未留下?”趙相如這番話實際是虛虛實實,特務連對於大部分狼軍,尤其是後續參加的人來說確實神秘,他們的訓練、能力、人員、任務都是機密。特務連隊員的能力確實出眾,但並沒有趙相如說的這麼神乎其神,只是別人都不知道的事,管他信不信,不妨唬他一唬。
容也沉默著思考她的話,趙相如趁熱打鐵道:“我不過是一介婦人,你殺我於鬼方有害無益。誠如我剛剛所言,你我二國都有共同的敵人——秦國。秦覬覦義渠、鬼方已久,現在義渠已衰,滅國近在眼前,鬼方若不思進取,則唇亡齒寒,待秦國騰出手來,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而趙國雖無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