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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那名巫醫趕忙答道:“王后,並非我等不夠盡心,只是一年多來,大王流連後宮又不加節制,才至今日這般……唉——”說完老巫醫數聲嘆息。

趙相如聽他意思,已然無可救藥,心中高興,面上卻急道:“那大王可還有救?”

“該用的藥都已用過,起色不大。”

“既然藥都不管用,那就別用了。”趙相如出聲對巫醫下了命令,“拿出你們巫醫的本事來,多求求鬼神。”

巫醫見王后發話,都敬諾而去。

古人比較迷信鬼神而不信藥物,既然趙王將死,趙相如覺得不如“送他一程”。

現在的她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忐忑與無奈,有的只是對未來的躊躇滿志。趙王病重,太子年幼,她才是趙國的實際主宰,也許有天,也會成為天下的主宰。

趙王既然病重,看來趙國很快便會有王位更迭。雖然太子之位早已定下,但為避免節外生枝,趙相如決定還是得往北郊大營一趟,先與廉頗商議一下。

趙相如前往軍營時沒有聲張,避免被有心人猜測。她只私下召集了廉頗與太子,告知他們大王病重,要廉頗節制好軍隊,太子一旁協助,做好準備。

至於準備什麼,她沒有明說,但大家也不是傻子,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趙相如順勢回了趟野臺,見了龐澈和褒成,知道訓練一切如常,便也放心。她也說不上為什麼要往野臺一趟,只是感覺狼軍就像自己的孩子,看著他們一朝組成,逐步成長。現在的狼軍已經在戰場上初露鋒芒了,就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子,年輕氣盛,銳不可當。

趙相如覺得十分欣慰。

一邊龐澈突然難得對她示意,趙相如納悶,龐澈卻悄悄開口:“前幾日野臺落下一隻鴿子。”

趙相如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她本應該是開心的,因為公孫啟的白翎自從帶去她的第一封信之後一直沒有迴音,她也有些焦急,乍然聽到自然是開心的。但是她與公孫啟私下聯絡的事情無人知曉,她連小春都未告知,私心也不願龐澈知曉,不料卻被龐澈撞見,何況他在石城見過公孫啟帶著白翎出現……趙相如覺得□被撞破,不禁有些羞愧。

倒是龐澈,並未再說話,趙相如低著頭,不敢直視龐澈,怕臉上的神情洩露自己的心思。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倒是龐澈很難得的先開口道:“鴿子就在你的寢室內,我親手放進去的,其他人不知道。”

趙相如頭垂得更低了,臉紅得嚇人。

龐澈背在身後的手捏握成拳,指節發白,又慢慢攤開,淺笑道:“你去看看吧,那鴿子不願吃我喂的食,餓了好幾天了。”

趙相如聽完擔心白翎真餓壞了,於是拔腿就往寢室跑。龐澈看著她難得一見的慌張樣子,嘴角的淺笑慢慢撤去,一種莫名的酸苦在心中瀰漫開來。

之後訓練的狼軍明顯感受到了龐澈的不對勁,但他一向是冷臉,對於犯錯士兵的處罰也和往常一樣不留情面,大家都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只是這個氣場……太陰鬱了。

狼軍將士們各種怨念,不知哪裡犯了大神。

在摸不清情況的前提下,每位狼軍將士都更加堅定了一個理念:夾緊菊花做人。

而在寢室激動地手抖的趙相如急忙解下白翎腳上的布帛,丟了點小米粒給它,就匆匆展開讀了起來。

看了半天,才明白公孫啟竟回了首詩經》裡的靜女》:“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趙相如看完便笑了,心中暗嗔公孫啟竟學她偷懶,拿了首現成的詩作,還叫白翎飛了這麼遠,吃了這些苦頭。

她又將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心裡甜蜜,然後小心將布帛收好,揣在懷裡。此時她方有心思來喂白翎,只是白翎餓極,見趙相如讀信顧不上它,早就組織“生產自救”了,小米被一掃而光。

趙相如見白翎可靠,於是提筆將這些日子的自己的情況隱晦的說了說,總之自己很好,希望何時能與公孫啟再見面。

晚膳後,趙相如召來了龐澈,再次談到了訓練問題。

其實狼軍基本已走上正軌,訓練本不用再多費心,只是上次光狼城和石城又招收了不少與秦人有仇的趙國百姓進入狼軍,隊伍一下壯大了不少,被拆散進入各個連隊,加上之前採買的奴隸,總數竟也將近一千。

未免這些人員的大量湧入降低狼軍素質,龐澈還是嚴加訓練了一陣,效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