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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陸澤銘愣了,他看見夏木眼睛裡的失望,難過,痛苦,甚至他就要忍不住起身去和夏木解釋。

“怎麼了澤銘,認識嗎?”錢佳終於被陸澤銘長時間的無視吸引了目光,也轉過頭來往夏木的方向看去。

陸澤銘硬生生地壓下了心裡的衝動,別開了視線,語氣冷淡地說:“不認識。”

錢佳很自然地點點頭叫來了服務生開始點菜,耐心地問著陸澤銘這個愛不愛吃那個愛不愛吃,陸澤銘卻早就無心回答。

終於把錢佳送回家,陸澤銘的心簡直就已經飛到了夏木身上,可無奈,一個電話,上級要求他立刻回部隊執行緊急任務。作為一個軍人,服從命令是本職,陸澤銘收了收心神,還是儘快趕到部隊投入到工作中。

一眨眼三天就過去了,陸澤銘甚至不敢想象夏木現在怎麼樣了,終於完成了工作,他心情急迫地來到夏木經常走的回宿舍的小路上,卻突然發現自己不敢去敲夏木宿舍的門,他很怕看見夏木傷心的臉和質疑的眼神。

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過來,看上去似乎很疲憊,連眼底都泛著淡淡的青色,陸澤銘忍不住地心疼,夏木本來就瘦,只是三天沒見,卻像是輕飄飄地整個人都直接沒了靈魂。陸澤銘焦急地打著夏木的電話,看見遠處的人看見自己的號碼停住了腳步,但是就只是這麼看著,卻不接,陸澤銘的心底近乎生出絕望,但還是堅持一直打著夏木的號碼,終於夏木的聲音在那一頭響起,沒有想象之中的委屈和埋怨,只有一句充滿期待的“你在哪,我想你了……”

陸澤銘瞬間愣住了,他走過去擁抱夏木,夏木也緊緊摟著他,就像是死死抓住最後一塊浮木,他想解釋,夏木卻一句淡淡的話就轉移了話題,但是還是看著他笑得一臉開心。

不明白,說實話,陸澤銘不明白。

最初見夏木的時候他是冷漠又排外的,後來發現其實他也很溫和柔軟,但是漸漸地他發現,夏木的悲喜無常,他時而堅強到堅不可摧又時而脆弱到快要灰飛煙滅,他有時明明是在開心地笑著但眼睛裡卻露出悲傷,他這樣的反應幾乎快要把陸澤銘折磨瘋掉,他那天明明那麼難過但是今天卻能夠對自己笑臉相迎,陸澤銘的心裡一緊,頭腦裡浮現出四個字:精神分裂。

陸澤銘滅了手裡的煙,沉了沉心情,轉身上樓回了臥室,臥室裡一直沒開燈顯得黑洞洞的,夏木聽見陸澤銘開門的聲音,躺在床上揪著被子,怯生生地說:“你去哪了……”

陸澤銘湊上去摟著夏木,吻了吻他的嘴唇,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全是溫柔“沒什麼,時間還早,繼續睡吧,這次我不會再走開了。”

夏木又閉上了眼睛,似乎只有陸澤銘在身邊,他才能真正睡得沉,陸澤銘一直睜著眼看著夏木的臉,心疼地輕輕親吻著他的眼睛。

木木,在你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讓你連覺都睡不安穩。如果你現在不願意說,那麼,我願意等,總有一天,等你想清楚了,請你一定告訴我,好嗎?

☆、第二十一章

話劇的排練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每天晚上陸澤銘給夏木打電話對方總是說話有氣無力的,陸澤銘問他最近在做什麼怎麼整天把自己弄得這麼疲憊,夏木最後瞞不下去了,最後才終於說了實話。

“話劇?”陸澤銘的聲音聽上去永遠都穩穩的,說起話來就像一雙大手從你身上慢慢撫過,夏木忍不住在心裡輕輕得意地笑了一下:這是我男人。

“夏木?”陸澤銘聽見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便以為是夏木睡著了,剛想安靜地掛了電話讓他睡,就聽見夏木那邊微微抱怨的聲音說著:“是啊,霍小白簡直是把我當苦力,說這是今年話劇社很重要的一個劇,所以我就沒好意思推辭,就接了啊。”

夏木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注意著陸澤銘的反應,可是男人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夏木聽著陸澤銘這聲簡簡單單的“嗯”心裡一陣煩躁,一時嘴快就加了一句,“是講同性戀的,和我合作的人是大二的一位學長。”

夏木說完這句話心裡滿意了,把手機靠近了耳朵等著男人的反應,夏木的嘴角已經輕輕翹起了。他聽見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男人低沉的聲音透過冷冰冰的手機傳過來,“你喜歡就好。”

原本帶著點竊喜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夏木覺得陸澤銘的話像是當頭一棒打在他最痛的地方,但是立刻又咧開嘴笑得一臉開心,“那……我睡了,晚安。”

掛了電話,夏木久久地看著早就暗下去的手機螢幕,用手輕輕摩挲著上面的那個熟悉名字,感覺指尖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