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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中年男人眼看著把自己帶來的小哥出去了,剛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面前站了一個神色嚴肅的男人,男人的神色稍顯憔悴,下巴上也長出了一層青色的鬍渣,但是男人站得筆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強大氣場,中年男人看著陸澤銘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繼而抓緊了手裡的茶杯,看了看自己面前人的臉,似乎突然覺得像是在哪裡見到過,想了許久,腦子卻突然閃現過了一個人的身影,這才驚訝地張大了嘴,伸手指著一臉淡然的陸澤銘,一時之間說話也有點結結巴巴的:“莫非……你就是……你就是當年那個……”

陸澤銘很自然地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手裡的外套被他隨意地搭在了沙發的扶手上,他抬起頭看著臉上露出驚恐神色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您終於把我記起來了……”

中年男人聽見這句話已經嚇得雙腿都開始顫抖,腿上一軟,就跪在陸澤銘的面前,臉上全是後悔的表情,雙手劇烈地顫抖著扯著陸澤銘的褲腿,嘴裡面不停地念叨著:“我,我錯了……我當年有眼無珠,不識您這尊大佛啊……”

陸澤銘完全不想聽他在這裡廢話,直接俯下了身,深邃的眼睛盯著中年男人驚恐的臉,慢慢地直接問出了問題:“當年你送進我房間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中年男人此刻無力地跪在地上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流下來,嘴裡咕噥了好幾次卻發不出聲來,他看著陸澤銘越來越深沉的眸色,再也不敢閉口不說,直接把頭不停地磕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先生,這都是我的錯啊,我是一時氣不過季明利那個小人,就動了這些個歪心思啊,可是那個孩子真是什麼也不知道啊,他就是一個打工的學生,人很單純,是我騙他進去的,您要心裡氣不過就懲罰我吧,反正這些年我也因為這個事兒覺也睡不著,我是該受良心的譴責的啊,可是您千萬別去難為他啊……”

陸澤銘冷眼看著中年男人不停地在自己面前磕著頭,像是真的怕極了,額頭上都磕出了紅紅的印子,陸澤銘聲音沉沉的,盯著面前的人又再一次重複了一遍,“當年那個人,是誰。”

中年男人臉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淌著,手腳冰涼早就失去了知覺,他仰著頭閉了閉眼,像是最終下了狠心,然後頹然地說:“他叫……夏木。”

☆、第三十三章

陸澤銘聽見“夏木”兩個字瞬間瞳孔收緊,心裡一痛,緊接著對著中年男人的肩膀一腳就踢了上去,此刻陸澤銘渾身都帶著煞氣,眼睛因為劇烈的情緒波動而變紅,看上去有些嚇人。他上前一步緊緊揪住了被自己一腳踹在一邊的男人,“你他媽的說什麼!”

男人吃痛地扶著自己的肩膀,但是看著陸澤銘已經暴怒的臉卻又不敢出聲喊痛,只能強忍著,狼狽地任由陸澤銘扯著自己的領子,他身上的衣服皺起來,頭髮也變得凌亂不堪,但是終究是不敢挑釁暴怒中的陸澤銘,怯怯諾諾地回答著:“叫……叫夏木。”

“怎麼可能!”陸澤銘的眼睛似乎都要從眼眶中瞪裂出來,這不可能!四年前和自己有過一夜情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夏木!

陸澤銘已經失去了理智,瘋狂中手伸向了中年男人的脖子,死死地勒著,又一次逼問著中年男人,“他是個男人怎麼可能是他!”

中年男人已經被陸澤銘過大的手勁兒勒得快要呼吸不了,臉上也開始微微泛青,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地,“他……他長得很漂……漂亮……我想著……你也許……也許喜歡……”

陸澤銘腦子裡的那一根弦一下子繃斷了,他不想承認中年男人說得是真的,但是卻有無數個曾經熟悉的場景跳出來逼迫著他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

自己第一次在軍訓場上見到夏木就覺得熟悉,夏木更是對自己表現出了不尋常的疏離。夏木對自己的排斥,夏木嚴重的精神的分裂症,夏木對於**的厭惡,夏木對於果果的冷淡………這一切不尋常的事情都把矛頭紛紛指向了四年前,夏木的一切反常舉動都是因為四年前自己強迫的那個人就是他!

陸澤銘現在完全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野獸,他不能原諒自己,更不能原諒眼前這個把夏木推進火坑的人。

陸澤銘手上的力量收緊,中年男人的臉色已經快要變成黑色,但是人本身的求生**促使著他不停地搖擺著自己的雙手,拼命地想渴求陸澤銘的原諒,但是陸澤銘手下的力量一點都沒有減輕,他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想要一個人死!

終於,中年男人的手碰到了旁邊櫃子上的一個花瓶,花瓶被打落下來,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摔了個粉碎,守在門外的章瓊聽到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