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聞聲扭頭看去,只見門口緩緩走來一個白衣男子,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眉毛痞痞的上揚著,這種感覺好熟悉。
白衣人看了一圈院子,沒找到第三把椅子,只好一掀衣袍,坐在了躺椅上。支著身子看著顧曉夕說道:“這面很美味的樣子,姑娘可否賞我一碗?”
蹭酒
說著,還咧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一口白牙晃得眼厲害。顧曉夕花痴病犯了,把自己的麵碗遞與段無涯跟前,喃喃說道:“你吃這個吧。”
“這怎麼好意思?”段無涯望了一眼蕭非塵,蕭非塵低著頭,慢慢嚼著面。
“吃吧,你別嫌棄我吃過就行。”
“不嫌棄,不嫌棄。”段無涯剛要接過麵碗,蕭非塵忽然伸出筷子擋住他的手,冷冷說道:“晚飯還沒吃飽麼!?”
段無涯訕訕笑道:“飽了,飽了。”
又轉頭衝顧曉夕說道:“這位姑娘聲音好熟悉,我們以前是否見過?”
經他這麼一說,顧曉夕這才想起,這人的感覺和白日裡的黃金面罩男出奇的相似。
顧曉夕特意往後仰了仰身子,眯縫著眼睛比較了下,突然驚喜的說道:“你就是白天戴面具的那個吧?”
段無涯側了側腦袋,低聲說道:“這樣都能認出來。”
顧曉夕沒有聽清他的低語,又自顧自的說道:“我啊,你忘了,在茶館,你替我結了帳。”
段無涯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你!可是你的臉?”
“哎呀,那是我易了容!”
顧曉夕美滋滋的說著,段無涯心中暗想,她這神情,跟白日裡那呆女的神情真是如出一轍。
段無涯也配合著笑著,全然沒有顧及到一旁散發著寒氣的蕭某人。
此時恰巧小廝們搬來了幾罈佳釀,段無涯興致所致,開啟一罈酒,替二人倒滿了酒,爽朗的笑道:“今個高興,我們不醉不歸如何?”
顧曉夕剛要附和,段無涯又說道:“老蕭,你不介紹一下麼?說了半天,我們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
老蕭?頭一回聽到有人如此喚他,顧曉夕在一旁偷笑出聲。
蕭非塵對自己這才被二人注意到深感不滿,沒好氣的說道:“顧曉夕,我的錦王妃;段無涯,一個騙吃騙喝又騙色的混混。”
顧曉夕沒想到蕭非塵也會說調皮話,終於爆笑出聲。
段無涯對蕭非塵對自己的介紹表示嚴重的抗議,附到蕭非塵耳旁壓低聲音說道:“好啊你,替我拆臺,小心我告訴你的錦王妃,你怎麼在背後算計她的,哼哼!”
難怪這廝一直沉默,又拆自己臺,感情對面那就是他的心頭愛啊。呵呵,蕭非塵啊蕭非塵,你也有失控的那一天。
只是這顧曉夕,容貌真的只能歸為中等偏上啊,蕭非塵不缺女人,怎麼會被這等姿色的女子迷住了呢。
又想到蕭非塵說顧曉夕前後轉變太大,心中便有了計較,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來來來,都端起酒杯,我們喝一杯!”
蕭非塵和顧曉夕雙雙舉起酒杯,三人正要乾杯,誰知段無涯一個用力過猛,一杯酒全撒在了顧曉夕的手腕上。
段無涯從自己身上扯出一個手帕,慌忙的替顧曉夕擦著,口中說道:“哎呀,瞧我這個不小心。”
顧曉夕見他手肆無忌憚的放在自己的手上,再一看蕭非塵皺著眉的樣子,再怎麼著,自己也是蕭非塵的掛名王妃啊,怎麼能在他的眼皮底下任由別的男子抓著自己的手不放呢。隨即扯出自己的手,往自個身上蹭了蹭,說道:“不礙事,來,繼續!”
段無涯哼笑一聲,一飲而盡。
試探
顧曉夕與段無涯邊吃邊喝,就著一碗麵,竟喝了兩罈子酒。
古代的酒不如現代的烈,而且蕭非塵挑的都是度數比較低的果酒,喝著就跟現代的葡萄酒差不多。
但段無涯的酒量極差,沒喝幾杯就醉了,倒在桌子上發著酒瘋。顧曉夕雙頰發紅,舉著空空的酒杯傻笑著看著胡言亂語的段無涯,笑道:“段無涯,你的名字好像烏鴉哦,烏鴉,哈哈,穿白衣服的黑烏鴉。。。”
段無涯全然不知自己的外號新鮮出爐,也跟著呵呵傻樂。
蕭非塵實在是看不下去,招過小廝把段無涯攙了下去,顧曉夕見段無涯要走了,也跟著站起來,顫巍巍的想去抓他。
蕭非塵一把拉住她,顧曉夕一個屁股墩坐到了椅子上,硌的屁股疼。
“幹嘛啊你,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