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氣!”他猛然警覺,但已經晚了。身體極度的虛弱使他早已喪失了對外界些微變化的敏銳力,一旦發覺時,毒氣早已滲入毛孔。藍廷身體發軟,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手槍掉到地上。他眼前發花,慢慢閉上了眼睛。
一片漆黑之後,耳邊響起的居然是那個懶洋洋的聲音:“你又輸了藍廷,可見擁有貴族血統,也不過如此嘛。”這個聲音太久沒有聽到,卻仍然讓他難以忘記,痛恨得咬牙切齒。他用力拭去唇邊血跡,看著那人一副嘲弄戲謔的神情,故作姿態地向躺在地上的他伸出一隻手。藍廷突然挺身而起,利刃疾揮而出,刃鋒在空中劃出一道銳利的弧線,這時他才聽到場邊老師的怒斥:“藍廷,住手!”已經晚了,那人錯愕了一下,緊接著他感到鮮血飛濺到臉上,一陣灼痛。
藍廷驀地睜開眼睛。四周很安靜,他輕輕撥出一口氣,才明白自己剛才是在做夢。他沒有動,用餘光打量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似乎正是傍晚,屋子裡很暗,卻沒有點燈,夕陽的餘暉透過白色的窗紗照進來,令眼前的一切都帶上一種金黃色的迷濛的溫暖。
這裡是個有錢人才能居住的地方,藍廷想,而且他還很講究享受。床很舒服,被子鬆軟輕薄但非常暖和。很久很久沒有睡得這麼香了,藍廷幾乎要縮排被子裡再來個回籠覺。
就在這時,一種野獸般的直覺牢牢擒住了他。藍廷一轉頭,直直對上斜對面黑暗的角落,那裡隱隱約約有個坐著的人影。藍廷“騰”地坐起來,身上肌肉頓時緊繃,全面戒備。他眯起眼睛,低聲喝問:“誰?!”
“嘖嘖嘖嘖,連一向引以為傲的敏銳力,都變得這麼弱了。藍廷,你在前線做的是伙伕還是勤務兵啊?”隨著嘲諷的語氣,那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