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艱難控制住快要上揚的嘴角,只淡淡搖頭。 “如今王爺是江阮的天,王爺做的一切事情,我多支援。 且我知道王爺想替我討公道,才會出手對付大嫂,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責怪。” 江阮低下頭,掩飾自己帶笑的眼眸,接著開口。 “退一萬步講,江家要是因此怨怪我,我也不怕,畢竟以後都有王爺替我撐著。” 明王摟著江阮腰肢的手更加用力,讓女子與自己更加貼近,能清楚的感知到彼此呼吸交纏。 “阿阮,你真體貼。” “王爺也體貼。” 江阮動了動身子,單薄的紗衣將她的曼妙身姿勾勒出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將江阮的美好春光全都展現在明王的眼前,明王喉頭髮緊。 “阿阮,你真美。” 江阮的耳根染上霞光,紅得發亮,迎著明王的視線,伸手探進他的裡衣。 女子的手柔弱無骨的在撩撥,明王身上的火很快被拱起。 明王抱起女子往床邊走去,沒有注意到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得逞。 一夜春宵。 次日等江桂疏和江歡下朝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妻女一臉喜色的站在門口。 江母急忙上前。 “老爺,王爺來了。” 江桂疏和江歡眉梢一喜,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著裝。 “快點進去,可不能怠慢了王爺。” 幾人進了前廳,見著明王正坐在主位上,心裡別提多高興。 “微臣攜家眷見過王爺。” “起來吧。” 司徒翼的聲音冷淡,江桂疏心裡一個咯噔。 “明王瞧著心情不好,可是江阮惹得王爺不高興了? 這孩子自小被我們夫妻寵壞了,若有得罪王爺的地方,微臣替她賠罪,還請王爺不要責怪。” 說罷,江家人再次跪了下來。 “江大人還真是慈父,本王深受感動啊。” 江桂疏聽著這話,怎麼都覺得彆扭,但是又沒覺察哪裡不對。 “子女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子女犯了錯處,做父母的又怎能沒錯。” 明王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江家人互相對視,不明白明王的意思。 半晌,江桂疏硬著頭皮再次開口。 “若小女真有得罪的地方,王爺儘管罰,微臣定不會有半句抱怨。” 明王端起茶杯,在手中轉了一圈。 “江大人真是公私分明,就是不知道能否做到公平。” 江桂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自是可以。” “希望江大人說到做到。” 明王重重將手中的茶杯擱下,茶杯碎裂,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江家人嚇了一跳,心中已經將江阮罵了千百遍,唯有周氏有些心虛。 司徒翼將江家人的神情盡收眼底。 “江大人,雖然本王如今還沒有給阿阮名分,但是她已經是本王的人,名分是遲早的事情,江大人可明白?” 阿阮? 江桂疏不明白啊。 他眼下更加迷茫,不知道明王想表達什麼。 “微臣明白,阿阮生是明王的人,死是明王的鬼。” “你這是在詛咒阿阮?” 司徒翼的聲音更加冷了,江桂疏嚇得渾身發抖,在地上磕的砰砰作響。 “微臣不敢,微臣該死,微臣說錯話了。” “江大人明知阿阮已經是本王的人,為何還放任家眷去尋她的麻煩,你可知她難過,本王會心疼的。” 周氏一怔,雙手發抖,將頭埋得更低了。 “王爺,微臣不明白王爺說什麼,自打阿阮進了王府,連她的母親都未敢上門。” 江桂疏不是傻子,江阮剛進府,他就已經再三提醒,誰都不許上門。 這時候登門,那不相當於將到手的榮華富貴再送出去嗎? “江夫人沒上門,可不代表其他人不去啊。” 明王話落,屋中幾人同時看向在江歡身後的周氏。 周氏心裡發毛,昨天事情緊急,她沒仔細考慮,事後她也後悔了。 “周氏,你是不是去找阿阮了?” 江桂疏沉聲發問,如果他現在還看不明白明王是上門討公道的,他就白活了。 一想到自己剛開始說了江阮的壞話,恨不能拔掉自己的舌頭。 “公公,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的苦衷是帶了三千兩去買了三萬兩的首飾?隨後到王府逼迫阿阮,她若是不從,你就將阿阮的秘密賣給其他人?” 周氏一臉慘白,不停搖頭。 “我沒有,我只是說說而已,我不敢的。” “你不敢?明明只欠下兩萬七千兩,卻開口要三萬,阿阮將全部的銀錢都給了你,還不肯罷休。” “王爺,我沒有,我沒有逼迫小姑子。” “那你可知私藏皇家御賜品,可是死罪。” 周氏跌坐在地上,神情驚恐,不住的搖頭。 周氏看向自己的丈夫,可江歡卻厭惡的看著她。 而自己的公婆,則一臉責備,恨不能將她打死。 “婆婆,你要救救我啊,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江家,為了雲佳,下個月就是雲佳及笄了,她必須得有幾樣像樣的首飾。” 江母嫌棄的揮開周氏。 “平日你在府中囂張,看在你為江家生了一雙兒女的份上,我和你父親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沒想到你竟然得寸進尺。 明明是為了一己私慾,卻還狡辯是為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