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卻眉頭深鎖,保持著“自以為”端正的表情。連她都表現的如此表情,可想而知其內心的不高興,不安和不滿到底達到何種程度了。
即使是悠二,也很容易就能想像到其中的理由多在。
對夏娜今天早上沒有跟自己商量就擅自行事感到不高興,對包括吉田在內的兩人的行動感到不安,還有對在人員配置上必然是由自己來保護悠二這件事的不滿……這一切交織在一起,對於外表冷漠實質有著強烈感情的她來說,肯定會感到焦躁難耐了。雖然沒有被要求,也還是保持著正座姿勢的悠二,想到這一整天恐怕都要在這裡陪著心情焦躁的她,不由得認命似的嘆了一口氣。
(就算不是這樣,她本來也已經是個可怕的人了啊……)
既是對自己施以嚴格鍛鍊的教師,實際上也差點被她殺掉,也曾經多次受到她的嚇唬(……但願是這樣吧)而差點成為犧牲品的——火霧戰士“萬條巧手”——
“坂井悠二”
——突然間向自己話了。
“嗚哇!?”
悠二的身體馬上向一旁倒去。那是因為長時間保持正座姿勢,雙腿都麻的緣故。
“……你到底在幹什麼是也。”
“丟臉。”
因為特等席上什麼人都沒有,所以蒂雅瑪特也趁機對他加以責備。在她的聲音中,也似乎能感覺到某種與冷靜相反的感情波動。
“什,什麼,什麼事呢?”
為了儘量不挪動麻痺逐漸到達最高峰的腳,悠二以一種蠢笨的姿勢詢問道。
“昨晚,你應該沒幹出什麼事吧?”
“啊?”
悠二被她問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腦海頓時一片空白。過了幾秒之後,在他終於理解了話中含義的瞬間——
“——!!”
臉上馬上拜年得像火燒一樣通紅。
“——怎!?你,你在說些什麼話……啊。”
正好在這時候,腳上的麻痺到達了頂峰,“零時迷子”的“密斯提斯”不由得說不出話來。
“啊,啊啊……!”
看到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這次輪到威爾艾米娜嘆了一口氣。
“看來,什麼事也沒有現是也。”
“放心。”
面對她們這種單方面確認,悠二用手支撐著麻的腳(因為施加壓力的話會更麻)反駁道:
“那,那種事我怎麼可能會做啊!”
他一邊這樣說著,卻不知為什麼,連辯解的話也衝口而出了。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對夏娜做這樣那樣的事……而且我怎麼可能敵得過火霧戰士的臂力——”
說到一半,悠二又突然間察覺到——
自己已經不是一個毫無力量的“密斯提斯”。
雖然那是在鍛鍊中的模擬戰鬥,但自己已經具有足以抵擋住具有與實體同等“存在之力”的法利亞格尼的“磷子”仿造品攻擊的力量了。
他感覺這寒意即將要觸碰到那種恐怖的邊緣,於是慌忙想要結束這個話題。
“——總,總而言之!你就不要胡亂猜測了!”
以冰冷的視線看著他那副窘樣的威爾艾米娜,只是用鼻子哼笑了一聲。
“算了,看你的樣子也沒有做出那種事的膽量是也。”
(既然這樣,你就別說了嘛。)
面對因為被說中了弱點而憋了一肚子氣的少年,火霧戰士“萬條巧手”以一種絕對的口吻向他表宣言。那並不是警告,而單純是一個事實。
“如果萬一你膽敢對‘炎灼眼的殺手’做出那樣的行為,那麼‘零時迷子’就肯定要生隨機轉移是也。”
“決不手軟。”
在天台上隨風飄蕩的緞帶,讓人感覺的一股無形的恐懼。
(先不說她的警告內容,她為此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吧……一個花季女孩,嗯,跟一個男生在同一個房間過夜……嘛。)
對溺愛著夏娜的這兩人的內心感受,悠二其實也很理解。也正因為這樣,自己差點被她們殺掉,還跟她們生了一場激戰。雖然感覺到她們也實在太杞人憂天了(不爭氣的是……自己也意識到自己並非那種有膽量幹壞事的男人),但他還是作出了正式的回答。
“我當然知道了。”
說完,他又繼續想。
他想的並不是威爾艾米娜的警告,而是關於如今存在於這裡的自己的事。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