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的時候,她就會趁機打斷我們。老實說,我很不高興,不過如果我是像小緣這樣強悍又帥氣的女生的話,一定也會想辦法打斷。
我必須跟這樣的小緣對抗。真希望能夠像池那樣,在許多方面幫忙坂井,跟坂井有很多話題可聊…………我能夠做得到嗎……不對,問題不在“能不能做得到”。
而是“一定要做到”,雖然很困難。
因為我一直想這麼做。
如果我要做,應該可以做得到。
田中又在耍寶搞笑了,他跟佐藤一起被池審問。吉田同學輕聲偷笑,夏娜吃著菠蘿麵包,一副事不關自的模樣……感覺好像返回闊別許久的日常情景。
……日常的情景?返回?
好奇怪的說法。明明在一起不到幾天,不知不覺間,像這樣六個人一起吃午餐已經成了一種日常的慣例。單單“夏娜的存在”這一點,就已經相當異常。
不,好像不對。
現在置身於此地,應該不是日常也不是異常。我所經歷的現在就是日常,這跟“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勁”一點關係也沒有。
夏娜的英勇戰鬥、法利亞格尼的陰謀詭計、戰鬥狂的瘋狂失控、拉米的漂泊流浪,這一切就跟我們在這裡共進午餐的事實沒什麼兩樣,都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處在其中,我應該如何前進呢?
我不像夏娜那麼強大,只是一個受她保護、微不足道的存在。
可是,這就是我現在的立場。這樣的我,必須為了夏娜變強。為了達成這個目標,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從這裡垮出下一步呢?
感覺這個問題有點小題大做又過於沉重,不過花點時間慢慢思索又有何妨呢?
因為不管怎麼說,我有永遠的時間。
他們日常,已經在彼此不知不覺之間,逐漸轉變成彼此不曾見過的形貌。
而他們卻毫無所覺地享受這短暫的歡樂。
世界依照既有的軌道,不受任何影響繼續執行著。
………【第一章 暗夜的火焰】………
黃昏時分,夕陽的鮮紅逐漸消失在地平線,日本某個國際機場的航站大廈後巷,正在進行一件暴行。傾倒在死衚衕內的垃圾堆當中,有一名少年不停掙扎。團團圍住的五個人同樣是少年,他們毫不留情地踹著少年。
“髒死了,不要亂踢垃圾啦!”
挨踢的少年是年約十五歲的外國人,捲曲的金與纖細的身軀全部沾著垃圾。踢人的是,一群看起來像是十幾歲左右、穿著一身街頭流行服飾的日本少年。他們有時候會在機場找上對地理環境不熟悉的外國人,如果找不到外國人就換成日本人,然後把他們帶出機場洗劫財物,也就是現代版的路旁打劫。
“真是,這傢伙不會講日語嘛!”
“連日語也不會講,來日本搞屁啊!”
在這道暴力人牆之外,少年硬被剝下的洋紅色外套掉落在地面上。款式高雅的外套與主人一樣沾滿垃圾,口袋的襯布全被翻了出來,四周只見平滑的絲絹手帕、面紙包、踩壞的鋼筆等等散落一地。只有裝滿紙鈔的錢包想當然地早被其中一名不良少年搶走。“喂,差不多可以了,快去吃個飯吧。”說著,其中一人跟著金,想將其踩進垃圾堆裡。另一個人回答道:
“看到這小子的錢包了吧?他可是個多金的少爺吶,我本來打算要他招出其他同伴,一口氣榨個精光~”
“你沒聽他說‘Inetese’嗎?白痴!”
所有人臉上都掛著嘲笑。對他們而言,暴力並不是內心深處的破壞衝動或者是用來表達曖mei煩惱的方式,而是以敲詐他人為樂的一種遊戲。他們並不覺得搶奪他人財物是一種強盜行為。藉由替換成“賺去零用錢”這種無關痛癢的說法,搪塞混淆事實觀念。不用說他們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罪惡感。“誰叫你害我們的期望落空,白費力氣,不讓我們洩一下怎麼行,對吧!”
“噢!說得好!”
單方面不斷挨踢的金少年,只能捲縮著身子、氣喘吁吁,連叫也叫不出來。原本可以稱的上清秀端整的臉龐粘滿汙垢,像個孩子般頻頻掉淚的狼狽姿態,更是激起這群施暴不良少年的兇殘本性。
“我看就當作飯前運動好了,嘿咻!”
“沒錯,吃我一記!”他們陶醉於施虐的愉悅心情,冷不防……
“住手!你們這群臭蟲!!”被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
“……啊?”
少年們驚訝的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