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把護送吉田到遠處安全的地方這個任務交給他算了吧?——心裡這麼想著的瑪瓊琳苦笑了一下,只向少女催促著對行動的選擇。
“雖然大家都這麼說,不過你真的沒必要勉強啊?說真的,就算你在這裡,我想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那個東西’,也不能在這種狀況下使用吧。”
瑪瓊琳輕輕用手指了一下的,是被披在室內便服外的罩衣遮擋住而無法看見的東西。
那正是吉田掛在脖子上的、有著希臘十字架形狀的吊墜。
正如瑪瓊琳所說,她唯一能使用“紅世”這方面力量的寶具“希拉達”,並不是只要直接使用就行的東西。無論是隻有她才知道的動條件,還有一旦使用後帶來的效果,都是在某位少年在場的情況下才有意義。在“他”已經失蹤的這種狀況下,這個東西就只能成為單純的裝飾而已。
“我……”
彷彿要把答案擠出來似的,吉田把手按在罩衣的胸口上。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什麼都沒說的少女——將自己帶來這個地方的少女身上。返回來的視線,既像是在考驗自己似的富有挑戰性,同時也好像在安慰自己似的充滿溫柔。
“……我要留下來。”
吉田堅決地抬起頭說道。
“如果田中同學有什麼無法顧及的事情,不管是什麼小事我都會幫忙的。而且,既然選擇在這個時期來的話,我想應該也不是‘沒有關係’的。”
眾人——特別是火霧戰士們——都有點佩服她了。的確,在現在這個狀況下,跟至今為止的事件毫無關係的“使徒”偶然前來這裡的可能性非常低。
儘管看樣子很害怕,內心也在動搖,但是應該想的事也會好好去想.該拼命的事還是會拼命,這樣的思想準備,少女已經完全具備了。
“如果現在選擇逃避的話……我覺得就會從本來已經踏入的地方被甩落下來。我……只有這一點,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在宣言的同時,吉田緊緊地握住了胸前的“希拉達”。
(——“即使如此,我還是會再次選擇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
走下了御崎市車站的月臺。
偏離了喧囂的人潮,只是一直沿著那細長的月臺往前邁步。
(變得漂亮多了啊。)
曾經一度被破壞而新建起來的車站大樓,每個角落都反射出嶄新的光澤。
至於舊的車站大樓,當時為了擊退依附在那裡、企圖啟動大規模逆轉印章的“助手多米諾”,已經被連同周圍的橋墩和承載著“探耽求究”丹塔里奧教授的怪物列車一起摧垮到體無完膚的地步了。
雖然並沒有直接看到破壞的光景,但是化作了“廢墟”的悽慘狀況,也還記得很清楚。同時,還清楚地認識到,要是“紅世使徒”和火霧戰士在封絕之外戰鬥,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
(那樣子竟然沒有出現人員傷亡,恐怕也只能用奇蹟來形容了。)
一邊想,一邊向著隔了幾個月臺的牆壁另一側——也就是車站的東側——看去。
被自己和其他御崎市居民喚作“車站對面”的那一帶,就是所謂的商務街道,林立著眾多新舊不一、無味乾燥的辦公大樓。
在其中的一角,有一座又高又新的、外周完全以玻璃包圍的高層大廈。
那就是御崎中庭·拱廊大樓了。
那是擁有內部全層採用開放式天花板設計的半室外空間,以架設於其上的四條走廊構成的美術館為,配備有上層部的飲食街、中層部的酒店、下層部的辦公室等地方的複合型設施。
(好像,就是在那裡跟吉田同學進行了第一次約會吧。)
一起看過的展示品……那是什麼呢。因為之後生的事給人印象太過強烈,所以記得不怎麼清楚。畢竟那是好不容易在最初的戰鬥中倖存下來,在以後應該怎麼辦也無法確定而漫無目的地
過著的日常生活中,再次跟“使徒”相遇的瞬間。
有著老紳士資態的“撿骨師”拉米。
(不,好像應該叫“螺旋風琴”蓮南希吧。)
追隨著那個來到御崎市收集火炬的“使徒”出現的,就是火霧戰士中以戰鬥狂出名的“悼文吟誦人”瑪瓊琳·朵。
(剛開始還真是個可怕的人呢。)
對於佐藤和田中也被捲入其中,並把她看作大姐頭對她心存仰慕的事情,當時也並不知道。在面臨戰鬥的時候,那不顧一切地把憤怒和憎恨洩在對方身上的恐怖姿態,跟正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