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徒臻不由得心中一動,開口問道:&ldo;忠信侯最近忙什麼呢?&rdo;薛蟠看了徒臻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ldo;不是張羅著出征東瀛嗎?父親身為兵部尚書,自然忙著糧草軍備一事。我也有好些日子沒瞧見他了。&rdo;徒臻點了點頭,盤算著什麼時候有空定要找個機會和自家老丈人開誠佈公的談一談。他這麼虎視眈眈的躲在一旁,時時刻刻想著如何棒打鴛鴦,徒臻也有點受不了。畢竟他身為一國之君,出入宮廷實在不方便。若是蟠兒不能時常進宮看他的話,他想要出宮一次,麻煩死了。這麼一想,其實當皇帝也未必就好,太把身子了。(放言,沒有自由做什麼都不方便抽不出空的意思。)125125、文章情節大修改 …且說徒臻和薛蟠兩個正一本正經的商討著國家大事,守在外頭的戴權便朗聲傳喚道:&ldo;啟奏陛下,皇后娘娘求見。&rdo;薛蟠聞言,由不得想到了之前上躥下跳的童家。因為朝廷採買壟斷一事,薛家有些不得人心的被疏遠了。自然也就有見縫插針想要落井下石的人。當中蹦躂最歡的就是童家一脈。不僅在朝堂之上擠兌的父親處處退讓,甚至在市井中也不斷編排著薛家的流言蜚語。中秋之夜薛蟠好容易開啟的局面,又漸漸的退回到原地。被一群豺狼土狗流著口水的圍攻,一時間竟頗有些牆倒眾人推的架勢。要不是薛蟠發了脾氣在報紙上捅出童家人兄嫂亂、倫的醜聞來,估計成國公這會子蹦躂的更歡了。現如今童家的男人剛被他打發,童家的女人又蹦出來給自己添堵。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薛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屈。斜斜著眼睛瞥了徒臻一眼,口中不鹹不淡的問道:&ldo;我記得大雍朝有後宮不得干政的祖訓在。怎麼到了聖上這會子,後宮女眷竟然可以隨意出入乾清宮嗎?&rdo;對於薛家和童傢俬底下的那些個齷齪事情,徒臻當然是心知肚明甚至暗中默許的。他本來對於積極鑽營的童家就沒什麼好感,只不過看在養母童皇后的份兒上,全當著一門打抽豐的親戚養著罷了。豈料這童家沒眼力見兒的很,看不出個眉眼高低來不說,反而是越發的得寸進尺了。徒臻這會子也厭煩得緊呢!薛蟠又火上澆油的出言諷刺道:&ldo;不過是個靠著女人裙帶發起來的土包子罷了。出事兒的時候沒見著他們怎麼出力,現在事成了便蹦躂出來要好處。和我薛家玩兒商戰那一套,也想做聖上的錢袋子,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rdo;徒臻見薛蟠是動了真怒,也不想為了童家這個掃興的人將兩人間和和美美親親密密的氣氛弄沒了。當即冷淡了臉面,衝著戴權吩咐道:&ldo;你去回她,朕還有要事處理,叫她回後宮待著便是。乾清宮養心殿可不是女眷該來的地方。&rdo;薛蟠聞言,不由得連連冷哼。口中說道:&ldo;聖上不知,這童家的能耐大了。一家人佔著兩代皇后不說,現如今除了陛下後宮的女人,竟然連陛下前朝的銀子想管起來。這陣子藉著聖上將朝廷採買之權全都下放給薛家的東風,可沒少攛掇著外臣疏遠我們家。又暗地裡截了好些個薛家慣常的客戶去他們鋪子上採買。微臣閒來無事計算了一番,想來薛家今年的銀錢收益定是不比往常的。不過童家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陛下的銀子自然還是他們外公家賺的安穩。就不知道過年的時候,童家能給內庫上繳多少銀子了。&rdo;徒臻聞言,眉頭鎖的更緊了。畢竟薛家的買賣收益有六成都是上繳內庫的,現如今他手中餘錢雖然不少,可大半都是琉球一帶粘杆處打家劫舍弄來的&ldo;髒銀&rdo;,他一時光明正大的也拿不出來。所以大半時間都指著薛家的上貢。今年童家這麼一鬧,瞧蟠兒的意思定然沒往年多了。畢竟有一部分生意被童家打著自己的旗號給攬過去了。可童家是什麼樣兒的自己難道不知,他們仗著是太后的母家,不管自己要銀子要官也就罷了,怎麼可能給自己送錢?即便是送了,估計也就是十萬八萬的意思意思,不知道能不能補上薛家這邊缺上的。想來想去,好像不論怎麼算計,損失的都是自己的荷包。徒臻有些頭疼的嘆了一聲,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薛蟠見狀,知道徒臻心中起了膩歪。也就不好再囉嗦。只是屆時年底交錢,童家要是真不會做事的話,恐怕不用他多言,這芥蒂也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