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像他的刀,他們的槍一樣,堅定而所向披靡地被斬於馬下!
肅曠一揮手,操練場上的人齊齊轉身,呼喝喊殺聲重新在響徹雲霄,毫不為來了一個陌生人而分心,褒若道:“這些都是你的部下?”
“是我的部下,這只是其中的一個部而已,還有的在其他處,”肅曠傲然望著操練的將士:“他們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人,一手在戰場上廝殺打出來的生死兄弟!”
褒若是女身,只能看看便回,不能下馬和將士們近聊,營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男人的戰場,女人不能進入,褒若心生敬意,這樣的地方,也只配這種豪氣萬千的男人們叱吒風雲!
從操練場回來,肅曠含笑道:“還煩嗎?”
“不!”褒若搖搖頭,感覺心胸寬廣了許多,胸中鬱悶一掃而空,笑道:“大哥,我知道你帶我出來的意思,你是要我不要老是盯著一件事看!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多,眼光需得放遠!男兒志在四方,女子也當有自己的主意!”
肅曠讚賞道:“聰明,不愧是我的妹子!一點就透!”
二人正走在一條大街,突然聽到一陣哭聲:“要人命的假銀啊!這是我那死去的老伴用命換來的呀!要命啊!老頭子你死得不值啊!他們給的是天殺的鉛心銀啊!不要拉我,我不想活了!老頭子,你等等我!”
第七十九章 銀光冷劍
二人從馬上扭頭看去,一家米店門口,一個老婆婆坐在店門口嚎啕大哭,身邊放著一個銀錠子,地上還扔著一塊布,想來是老婆婆用布將銀子重重包裹用的,這個銀錠子不過三兩餘,不會超過三兩五,可是對一般貧寒人家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錢,褒若聽到那老婆婆提到“假銀”兩字,驀地想起厚載說過夾鉛銀之事,現在看到實際真相,不禁一陣心悸,肅曠抱著她一同下馬向人群走去,撥開人群見那個老婆婆六十餘歲,哭得蓬亂,兩眼通紅,一雙乾枯的手在不斷地在地上捶打:“天老爺啊,你看看人家給我的銀子吧!假的!假的!只有一層薄薄的銀皮!你們看!你們看!要不是店小二覺得不對勁,我還以為那家馬老爺發了大善心!”
褒若湊上前去,接過那銀錠,只見那銀錠被切開一個角,外面包著一層雪白的銀皮,裡面卻是一層灰白的鉛,那鉛顯是動了什麼手腳,鉛與銀的比重不一樣,但這塊假銀手上的重量,卻和同樣大小的銀子的重量沒有什麼區別,足見造假者製造之高。
“我的老頭子和我無後,他給人做工,好容易賺了點積蓄,便把它拿來換成銀錠子,回來的路上,銀錠子從腰間掉到水裡,為了這個銀錠,他不顧年老下河去摸,誰知道銀子是摸上來了,可是他也得了重傷風,為了給他看病,花光了幾乎所有積蓄,還是死了!今天我只是拿這銀錠子來想換點米,誰知竟然是假貨!老頭子啊,你糊塗啊!你怎麼換了個假銀啊!老天不開眼啊!你給人掏糞池,給人挖魚塘,什麼都幹,拼了老命地幹,最後換來的是這個假硌子!”
老婆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人群中不住發出唏噓,不少婦人擦著眼淚罵假銀賊子,老婆子哭了許久想是累了,也不哭了,只是在地上發愣,米店老闆提了一布袋米來勸道:“老人家,哭也沒有用了,這米是我送你的,你先提了回去再說罷,只怪現在假銀子多啊!我這個月已經收了不少假銀子了!”
老婆子全身發軟地從地上起來,也不接那袋子:“我回家,我回家找老頭子去!這是什麼天理!”
沒走兩步,老婆子突然一頭往一邊的石柱上撞去,人群一陣驚呼,肅曠身手敏捷,一把拉住她,老婆子哭道:“我的全部積蓄就是這個銀錠子,現在也沒了,我活著做什麼?只是苦了老頭子一番辛苦給人做白工!讓我死在當場,還能有好心人給口薄棺,要是死在家裡,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褒若的淚都下來了,肅曠看了她一眼,對老婆子道:“你也不用哭,跟我走,到我家做個嬤嬤,不會虧待你。”
當下就命身後的一個隨從僱了一人小轎,把老婆子帶回王府,命管家帶她安頓下來,派人守著,怕她尋短見。
回府不久,雲渡上門來找褒若,這個婆子已經在下院安頓好,情緒也穩定許多,慧娘常佳親自去看視勸解,褒若也勸了許久,才回到小院中,便聽稟報雲公子來了,就往前面去見,神色自然帶了幾分悲涼,雲渡奇怪道:“怎麼回事?受誰的氣了?”
褒若搖搖頭,畢竟忍耐不住,便把今天看到老婆子的事說了一遍,末了恨恨地道:“這種造假銀錢的人,真該抓起來殺個千百次!不知道多少人的辛苦錢就這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