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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生育能力!?
那場車禍造成的傷害,居然那麼嚴重,對一個男人而言,失去生育的能力,比死還難堪,為什麼沒人知曉?
歐子譽雙目圓瞠地望著仍跪在面前的男人,那是多麼難以啟齒的事實,居然從他的口中聽聞。震驚與不信並存,若夏應傑說得是實話,那過去的責備全是自己一手導演出的鬧劇呀。
“你當真……”無法問得完整。
“能拿那事開玩笑嗎?”夏應傑慘淡地笑了,“事關男人的自尊,我真說謊,願遭天打雷劈。”
“我……不知道……”
“因為我刻意的隱瞞,除了我和沁容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曉實情。”
“寧可被誤會嗎?”百感交集,歐子譽恨起自己的小心眼。
“她為了保全我的自尊,甘心受到誤解呵。”他的臉上乍現溫柔,“三年來,我始終不敢相信她的真心,都是被我自己搞砸了,或許上天懲罰我的自私吧!除非你能原諒我,否則我再也沒有臉見她。”
“應傑,我才真的對不起你們。”三年來,頭一次叫出他的名字,歐子譽心中的掙扎與痛苦,在壓抑多年後全數冒出。
“你叫我的名字……”夏應傑愕然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不信與驚奇。
主動伸手將他拉起,兩隻手交握的同時,昔日的友情已經重燃。
歐子譽低著頭道歉,“是我的錯,如果能幫上忙,別吝嗇說出口。”
“我……我們……”他激動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還是朋友。”
“當然,永遠都是朋友!”他緊緊地握住歐子譽的手,恩怨早已隨風而逝,相視而笑的兩個男人,再無猜忌。
至少,顧沁容短暫的犧牲是值得的,不枉她的辛苦守候。望著他們前嫌盡釋,眼淚早已不知不覺流了滿腮,夏憶儂咬著下唇,這是最好的結局呵,最好的……
忽然間,一道黑影狠狠地往前衝去,口中張狂地直嚷著,“歐子譽,我要你的狗命!”
“小心呀!”
出聲警告的同時,夏憶儂已經奮不顧身地奔跑向前,以嬌小的身子擋在歐子譽的面前。
一陣響亮的槍響炸開,她柔軟地倒臥在地上,痛楚跟著襲來。
“憶儂!”這是沉入黑暗前最後聽到的聲音,是從歐子譽口中發出的。
第十章
白色的病房中,消毒藥水味道濃厚,夏憶儂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慘白的臉色和被單幾乎無法分辨。
行兇的人是胡潤銘,在她重槍的那一刻就已經愣住,沒見過從人身上流出大量的血,也缺乏膽量繼續下手,所以輕易地就被兩個男人擒住,交到警察局。
他原本打算請殺手,卻因為無法自他父親那裡弄到錢,支付酬勞,所以才自己來。
他在黑市中買來手槍,一路上跟蹤歐子譽,然後找機會下手,不料卻傷害了夏憶儂。
被血嚇傻的胡潤銘,在警方銬上手銬時,口中還喃喃自語,“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她自己跑出來,才會被打中,都是她的錯呀……”
當然,這些都不在歐子譽的思考範圍中,他唯一關心的是夏憶儂的傷勢。子彈幸運地沒擊中要害,但流血過多,經過緊急手術後,仍需要在加護病房觀察數日。
每個夜裡,歐子譽總是獨自一人,默默地坐在床沿,靜靜地守候她蒼白的睡顏,直到天亮才離開。
夏憶儂幾次在黑暗中醒來,瞧見他閉著眼坐在身邊,才又放心地沉入睡夢中,因為她知道,他會靜靜地守著自己。
好不容易她的傷勢終於比較穩定,也從加護病房移到可以探病的普通病房中,然而他卻沒有再出現。
這天,傅睿哲和關悅笙帶著漂亮的鮮花來探病,卻見到沉思的她。
“嗨,怎麼在發呆?”傅睿哲笑著打招呼,在關悅笙找花瓶將花插進去的同時,率先坐在病床的旁邊,“看起來好象被遺棄的小貓喔。”
“我本來就被遺棄了。”她伸個懶腰,“待在醫院很悶,明明醫生都說可以出院了,卻還被關在這裡,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嗯……妳聽錯了吧。”傅睿哲頓時為之詞窮,怎能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