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經失去娛樂作用的女人,我沒興趣。”整理好半敞的衣裳,又是衣冠整齊的模樣,夏應傑的手插在口袋裡,強迫自己硬著心,別被那張楚楚可憐的俏臉給打動。
“算我認錯人。”她笑了,眼淚跟著笑容一起流下,“你只是想懲罰我,用這麼低劣的方法,真下流。”
“哈哈哈!”狂妄的笑聲自他的口中發出,隨即惡狠狠地抓起她的下顎,“從以前,妳識人的本領就很差,先是歐子譽,再來是我,希望經過這次的教訓後,能讓妳變聰明點。”
“我會的,我真的會。”甩開他的手,關悅笙極度疲憊地說,心已經死絕,再多的言詞也傷害不了她。
是離開的時候了,死皮賴臉只會惹人厭煩。該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過生活,別再讓外表披著糖衣,實則包藏禍心的愛情毒藥進入心中,那隻會傷害她,一次又一次。
臨出門前,夏應傑徒然回過頭睇視她慘白的容顏,眼裡盡是憤怒與譴責。
“我們都錯了,以為不相愛的人在一起,時間久了終究還是能產生愛意。”低喟一聲,“贖罪的日子到此為止,妳自由了。”
“什麼意思?”她死氣沉沉地問。
“我放妳走,今生今世,不再回頭。”
“謝謝。”
理首在床被中,無聲地啜泣許久後,顧沁容抬起溼漉漉的臉,發現房間裡早已經空無一人,而她的心也因此被掏空。
愛一個人好難好難呵,是因為她不懂愛,還是愛情拋棄了她,註定她在情海中載浮載沉、永遠沒有停泊的港灣?
就到這裡吧,她已經傷害夠多的人,別再讓自己的罪孽增加。
※※※
因為貪汙的罪證確鑿,加上歐子譽的鐵面無私,就算有個當董事的父親撐腰說情,胡潤銘依然未能免除被解僱的命運。
離開碁峻公司是件小事,反正他本來就不想工作,都是父親逼迫才勉強窩進去,現在正好落得輕鬆。
然而早已經惡名遠播的他,被辭退的理由又是如此不名譽,至少目前沒有誰敢冒著讓公司倒閉的危險僱用他。演變到最後,連親生的父親也放棄了鎮日窩在酒國溫柔鄉中的他,搖頭嘆息之餘,竟將他趕出家門。
花光身上僅剩的錢後,他終於看清人世間尖酸刻薄的嘴臉。有錢的是大爺,沒錢的是“俗子”。屢屢遭人掃地出門的胡潤銘開始產生歪念,他之所以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一個人害的——
歐子譽!
不甘心,他極度地不甘心!憑什麼歐子譽可以作威作福,他就得搖尾乞憐?好,既然他讓他難看,後果就要自行承擔。
“我要他死得很難看。”落魄的臉上發亂須長,久未整理的頰上有雙危險的眼睛,陰沉沉地望著前方冷酷的男人。
“五百萬。”冷酷的男人說話。
“五百萬!?會不會太貴?”好多錢啊,阮囊羞澀的胡潤銘舔舔乾涸的唇,“能不能算便宜點?”
“沒錢的話我就走人。”
“有話好商量,只要他死,就算花上一千萬都值得。”拚拚看,回家偷翻應該還能找到錢。想到此,不免有些心浮氣躁,“你多久能成功?”
“先拿兩百萬,不收支票也不收珠寶,我要現金,白花花的鈔票直接匯到瑞士銀行的戶頭中,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錢錢錢,除了錢之外,你什麼時候才要動手?”胡潤銘焦急地問。
“收到錢後的一星期內,我會讓你滿意的,然後你再將尾款付清,懂嗎?”他不屑地瞪著眼前猥瑣的男子。
“你該不會……收了錢後不做事吧!”他狐疑地問。
“哼,做這行講求的是信用,否則誰還敢找上門。”
“可是……”他還是存疑。
“如果不能信任我的話,什麼都甭說。”男子憤怒地拍了下桌子,“你該死的把我們當成什麼?”
“別生氣……”胡潤銘吞了吞口水,安撫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問問。”
“你最好別再問,否則交易取消。”
望著男子離去的背影,原本畏縮的胡潤銘挺起胸膛,開始感到高興。
歐子譽,我看你還能神氣到幾時!
第九章
“大嫂,這麼晚了,妳要去哪裡?”深夜三點鐘,因為口渴下樓喝水的夏憶儂,正好撞見準備開啟大門的顧沁容。
“把妳吵醒了?小聲點,別吵到別人。”靦腆的牽動嘴角,顧沁容手指停留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