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喔,別老把眼光放在別的女人身上,當心打翻醋罈子,壞了良緣。”望著眼睛開始發紅的伊麗莎,他意有所指。
因為歐子譽的計畫,伊麗莎挽著他出入在四周,見到漢斯卻沒有主動上前問候。面對她的冷情,漢斯終於認清今生的最愛非她莫屬,因此反過來苦苦追求。經過幾翻波折後,她才心軟地吐露實情。
苦命啊,沮喪啊,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雖說是自己心甘情願,但面對滿街可口漂亮的“點心”美眉,穿著清涼地在路上晃呀晃,他只能在背後用眼神偷嘗,卻無法付諸行動的痛苦,唉,還真是難言。
“放心吧,他不敢。”摸摸鼻子自動靠近認錯的漢斯讓伊麗莎信心大增,於是優雅地啜飲著咖啡。
“浪子回頭變貞夫,天下奇觀喔。”傅睿哲不客氣地嘲笑。
顏面無光卻又無言以對的漢斯嘟嚷著,“笑笑笑,嫌牙齒白呀,等輪到你就知道愛情的殺傷力。”
“我沒有花心的習慣,多謝關心。”開玩笑,好運當頭,屬於他的春天才剛開始,豈容破壞。
“噯,說正格的,你對方才那個女人有好感吧?”
微皺著眉頭,歐子譽撇過臉,面對桌上的公文。“那又如何?”
“真正拋開過去的恩怨情仇才能接受新戀情。”漢斯難得認真地說。
他吊兒郎當地道:“別勸了,吸引是一回事,只要大家同意,玩玩也可以。等到彼此間的情愫不再,分手是自然的。”
“那麼多年的往事,你也看開吧。”漢斯不贊同的搖著頭。
“哼,不可能的。”歐子譽眼神陰鬱,堅決的道:“只要我有能力,對他們倆個背叛者的報復,永遠不會結束。”
“我以為……”漢斯困惑地說,“你早已在談笑間忘了恩怨。”
“本人恰巧心胸狹窄。”
“莫非你對容容仍有舊情,所以才對她的背叛無法釋懷?”指著他的俊臉,漢斯吃驚地喊出。
歐子譽一臉冷冷的,教人讀不出他的想法。
“中國人說過,朋友妻,不客氣……錯,不可戲。子譽,你可得想開點。”漢斯絮絮叨叨地念著。
“閉嘴。”
“你們中國人又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依你目前的身價條件,要哪種女人沒有。”他頓了頓,“雖然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也犯不著為了女人與情同兄弟的好友交惡,划不來呀!”
“漢斯,你可以閉嘴!我對顧沁容早已經失去興趣,你不用擔心。”
“既然如此,何苦將往日的恩怨放在心中,我以為你早已經釋懷了,畢竟你僱用了他的妹妹,不是嗎?”他真的被弄糊塗了。
“誰的妹妹?”放棄和伊麗莎談笑的傅睿哲中途插入,“你到底說什麼,怎麼我有聽沒有懂?”
“應傑呀。”漢斯答得順口,“他的妹妹就在貴公司上班,而且和子譽的感情好得很。”
“有嗎?他和哪個女生特別好?”
“我怎麼可能……”歐子譽猛然住了口,“夏憶儂!”
瞭然與厭惡的情緒同時出現,該死的命運,總是讓不該相逢的人攪在一塊。難怪老覺得她的神情很熟悉,舉手投足間,從不覺得陌生,因為她和夏應傑有血水交關的親戚關係嘛!
“對,就是那個火辣又可愛的小女生。”漢斯擊掌,“那一年她隻身前來美國探視應傑,可惜你們都不在,否則早該見過她。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命運還是讓大家湊在一起。”
真有趣,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了,愛怨情仇一次了結,從此互不相欠。很公平,老天爺刻意的安排,誰也無法阻止。
起身走出位子,揭開百葉窗的縫隙,看著外頭夏憶儂正高興地談著話,臉上表情豐富,手上的筆不住地轉呀轉。歐子譽雙手環在胸前,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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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永遠不停留,即使處於惡劣的環境中,日子還是得過。
又是一個漫漫長夜,顧沁容望著空蕩蕩的床鋪發愣,他還是沒有回來。
數不清多少夜晚,她獨自對著空無一人的室內哭泣,自從那天夏應傑踏出兩人的房間後,便沒有回來過。
身為公婆的夏晏雄和李玉嬌將她的蒼白與消瘦都看在眼裡,除了更加疼愛外,卻也愛莫能肋。兒孫自有兒孫福,小夫妻間有了問題,還是靠自己力量解決得好,長輩的介入怕是會愈鬧愈大。床頭吵、床尾和的婚姻才能持久。像他們夫妻不就吵了幾十年,感情也沒淡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