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了醒酒湯才走的呢。”琴闌雖然驚訝希辰若激烈的反應,但還是盡責的回答道。
這下,希辰若真的傻了,然後,他又不死心的問道:“那我的衣服,是誰脫的?”
“是皇上啊,昨天皇上抱侯爺您回來後就讓我們退下了,等皇上走後奴婢進來準備為您更衣的時候才發現皇上已經為您更了。”
希辰若猛地站起,額上的布巾因劇烈的動作而掉在了地上,希辰若也顧不得還衣衫不整就往外衝去,不料剛到門口就撞到從門口準備進來的宮冽清身上,宮冽清忙伸手扶了希辰若,看到希辰若衣衫不整的模樣,便開口戲謔道:“愛卿今日怎麼這麼急著給孤投懷送抱啊?”
希辰若本就有氣再聽的宮冽清如此說更是火冒三丈,但還是深呼吸了幾下後,向後退了兩步,掀起衣服下襬行了跪禮,宮冽清向前扶起希辰若,問道:“愛卿剛剛如此匆忙不知所為何事啊?”
希辰若聞言轉身坐到了窗下的藤椅上,看著窗外不鹹不淡的說:“辰若正想出去找皇上您呢,沒想到您這就來了。”
宮冽清不解地問道:“愛卿要找孤?”
“是啊,微臣想要當面感謝皇上昨天‘親自’為微臣更衣。”希辰若咬牙切齒地回到。
宮冽清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當即便笑開了眼。
希辰若看著笑得不懷好意的宮冽清,語氣不善的回道:“皇上您應該國事繁忙,微臣就不久留您了,皇上您請便吧。”
宮冽清看著在自己面前越來越真實的希辰若,心情不錯的走到藤椅前,俯下腰勾著希辰若小巧精緻的下巴,溫柔似水的開口道:“孤怎麼覺得,愛卿越來越美了呢?”
希辰若一把揮過宮冽清捏著自己下巴的手,開口道:“皇上請自重,辰若是飛羽的吟祁侯,不是皇上後宮的女人。”
宮冽清認真的說:“希辰若,孤從來沒有把你和後宮的女人混為一談。”
“那就請皇上您自重一點,您的恩寵,不是每個人都消受得起的,辰若,消受不起。”
宮冽清皺了皺眉,但還是語氣溫柔的說道:“孤今日來,不是為了和愛卿爭論這個問題的,孤主要是來通知愛卿參加明日宮宴的。”
希辰若聽到宮冽清明顯岔開話題的話,雖是不悅但還是問道:“宮宴,什麼宮宴?”
宮冽清起身說道:“是春分祈福禮之前安撫百官的宴會。”
“安撫百官的宴會?那辰若就沒必要去參加了。”希辰若回道。
“愛卿當然有必要參加了,而且,還必須參加。”
“為何?辰若,只是飛羽囚禁的罪臣而已。”希辰若又轉了頭看向窗外,窗外,是綿延望不到盡頭的宮牆。
“因為,這次的百官,還包括幻雪的舊臣,而且,愛卿不是飛羽囚禁的罪臣,愛卿,是我飛羽的吟祁侯。”
“是嗎?既然如此,辰若會準時參加的。”希辰若淡淡的回道,一束從窗外投射而來的光線遮擋了他的容顏,宮冽清看不清他說話的表情。
“那麼,孤就回御書房了。”
“奴婢恭送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琴闌趕緊跪下行禮,而希辰若,依舊躺在藤椅上,看著窗外那經年不變的宮牆,直到宮冽清離開。
“琴闌,你說,帝王的心裡,會有常人所有的感情嗎?”希辰若突然開口問道。
“侯爺,感情,肯定是所有人都會有的,但是,人都說‘自古帝王多薄情’,帝王的感情,就像帝王一樣,是善變的。”
“善變啊。”
琴闌聽到希辰若嘆息般的話語,又聯想到這幾日皇上和自家侯爺之間的種種,也輕輕地嘆了口氣,又說道:“侯爺,老爺在世時曾說過,這世間,最不應相信的,便是帝王的情。”
希辰若聞此手輕輕地抖了下,眼中劃過一絲想念,想到那個為幻雪耗盡最後一滴血的父親,慘淡的笑了。
“琴闌,你想多了,希辰若,不會再走上父親的舊路。”
第二日,申時一刻,製衣局的林衣司帶了希辰若宮宴時需穿的官服過來,希辰若接過繁瑣的淡紫官服,看了看繡著湖藍巨蟒、寶藍線勾邊的官服,開口問道:“林大人,本侯記得飛羽官服中並無此制式,這是?”
林衣司誠惶誠恐的答道:“侯爺好記性,飛羽確無此制式,這,是皇上吩咐製衣局新設計的官服,皇上說,暗紅色不適合侯爺,所以,皇上親自為侯爺選了這淡紫色的料子。”
希辰若聽此,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伸手將官服交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