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秦家人眼中抬高自己的地位。
秦素自認是個俗人,也只能想出這般俗的法子。
好在這辦法雖惡俗,效果卻是上佳,馮德那滿臉諂媚的笑,以及那躬得比以往更深的腰,便是最好的證明。
眼見這位秦府二管事提著一角衣襬,加快腳步往此處行來,秦素只做沒瞧見,向薛允衡再行一禮,便又上了車。
她這裡車簾一落,車外便是一陣蹄聲颯沓。
薛允衡似是真有急事,說走便走,幾息過後,那一隊車馬便駛動了起來,動作十分迅捷。
待馮德氣喘吁吁趕到之時,薛府車馬早就繞開了城門,轉道往平州方向而去了。馮德只能眼睜睜望著那車隊後方揚起的塵土,一臉的痛惜之色。
“馮管事辛苦,可是等了許久?”秦素和聲說道,將車簾掀開了一條縫隙,欣賞著馮德近乎扭曲的表情。
“女郎,為何不留住薛家郎君?”馮德跌足嘆道,戀戀不捨的目光粘在那揚起塵土的方向,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秦素靜了一刻,緩聲說道:“吾服斬衰,何以留客?”
馮德聞言,表情一滯。
秦家正辦著喪事,哪有請人到府做客的道理?她這話說得平淡,語中之意卻極凜然。
馮德忍不住又要以袖拭眼了。
竟能說出這樣的話,這還是他認識的秦六娘麼?
他將視線往旁邊掠了掠,便見左首那細眼僕婦向他搖了搖頭,他心中十分失望,只得攏袖行禮:“女郎說得是,是我失言了。”
秦素淡淡“嗯”了一聲,不再理他。
馮德這時才注意到趕車的阿勝是個生面孔,又問道:“你是何人?阿福呢?”
秦素微有些不悅,蹙起了眉心。
馬車尚停在城門之處,來來往往皆是行人,馮德也是太心急了些,挑了這麼個時候問這些事。
“回府再說。”她淡淡地道,又令阿慄敲了敲壁板,示意啟程。
阿勝應諾一聲,揚起鞭子“啪”地甩了一記,馬車便此駛動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