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聞琉那事過了差不多該有一月,這月的葵水沒按時來,宴卿卿還是有些怕的。
相然行禮下去,讓人去把胡大夫叫了過來。
胡大夫住得不遠,聽見是宴卿卿要找他就呼哧呼哧地揹著藥箱過來,白鬍子被風吹散。
宴卿卿在屋內的外室等他,見老人家來了連忙讓他坐下,讓相然給他倒了杯水。
胡大夫擦著額頭的汗問:“宴小姐是哪不舒服?”
“最近總是睡不安穩,怕身子得了病,所以大晚上地冒昧請胡大夫來一趟。”宴卿卿說,“若胡大夫查出了什麼病症,也請告知我。”
胡大人心有疑惑,以為她是有什麼隱疾,應她道:“老朽知道。”
胡大夫替她診脈,宴卿卿盯著他的臉色,心跳忽地加快起來。
查出旁的病症不要緊,可萬一有了身孕,那可是驚天的大事。
胡大夫臉上的皺紋都皺了起來,他收回手對宴卿卿道:“宴小姐身子沒有大礙,只是這幾天心有憂愁,所以才睡不安穩。最好讓下人熬些補藥補補身子,老朽覺得小姐的身子有些虛。”
宴卿卿身子確實是有些虛,胡大夫覺著就像房事次數行得太過。
但胡大夫以為是自己半夜剛醒,腦子迷糊診得錯了。
別人有可能,但宴家這位小姐卻是不會。宴府家風頗正,宴卿卿雖長相豔媚,看起來不像良家子,但做人卻是無可非議。
“那旁的呢?”宴卿卿問。
“沒大問題。”胡大夫搖了搖頭,“只要好好休息就行。”
皇宮出的那檔子事京城已經傳遍,趙郡王找人假扮太子一事胡大夫也聽過。太子一派與宴家交好,這次叛亂又涉及現在的皇帝,可不是令人心中生愁?
宴卿卿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胡大夫。胡大夫沒必要對自己說謊,這對他沒有好處。
她鬆了一大口氣。
輪定安發作也就算了,這檔子事可開不得玩笑。
“多謝胡大夫半夜還趕過來,這幾日確實想得有些多,還請胡大夫下去開個藥方。”宴卿卿道,“我這身子,得好好養養了。”
“宴小姐底子還是好的,就是平日想得太多。”胡大夫收起東西放回藥箱,把藥箱背在肩上,“京城現在事多,多出去散散心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