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忠心不二,例如陳縣丞,還有我天下萬事總是風雲詭譎,只有抱定赤子之心的人才能走得長遠,所以請你不要改變初衷,繼續盡心庇佑臨汾的百姓吧。”
羅疏一口氣說完自己的心裡話,韓慕之在上座默默聽完,一時無法答言,只能與她四目相對,許久之後才啞聲道:“我明白了,謝謝你。”
這時堂中的氣氛帶著一種微妙的窒息,逼得人心也慌起來。於是羅疏起身告辭,在快要踏出二堂時,卻被韓慕之從身後叫住:“羅疏”
她不禁回過頭,靜靜望著堂上目光深邃的韓慕之。
“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子,遇事不慌張,似乎對任何事都充滿了把握。”韓慕之笑了笑,目光中帶著一股欽佩之意,柔和了原本略嫌銳利的眼角與眉梢。
這時羅疏便也跟著笑了,坦蕩蕩地回答韓慕之道:“怎麼會呢,大人,我當然也會有沒把握的時候,那種如履薄冰的忐忑,我也怕的。”
羅疏直到退出二堂,一顆心才無法遏制地狂跳起來。她一路疾步前行,好讓微風驅散雙頰上不安的燥熱,一邊強自平復心跳,一邊卻不由自主地失了神。
他真是高看她了她怎麼可能對任何事都充滿把握呢?
旁人口中再玲瓏的心肝,也不過是一些自詡的小聰明,為了讓自己從泥潭中抽身,才一步一步去設立了一些小機關。然而她從沒有忘記,自己在命運面前是多麼的無力——就如描翠所言,她不過是一個女人,所以先天缺乏左右命運的力量,每逢關鍵時刻,她只能毫無把握地去賭。
而過去十七年自己最無把握的時刻,恰恰是與他最初的相逢。
那一次,當然不會是她第一次試圖擺脫命運,只是此前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