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園兵甲鋪正式開張三天,陳海、葛同、周景元以及沈坤都趕過來坐鎮。
這會兒坐在兵甲鋪的後院裡,沈坤手裡拿起一把寒鐵劍稱讚不已,說道:“要是不知道你們的鬼把戲,我看到這把劍都會心動不已……”
這把寒鐵劍,實際是一把上等精鐵所鑄的鐵劍,滲入的寒紋鐵極其稀微,但在前期滲入寒紋鐵後,陳海與周景元又將這些刀劍插入裝滿紫藤草灰、霧雨茶殘渣、青崗巖鍛燒過後的膏狀物以及混合黑鐵砂的木箱子裡,在靈泉水裡整整浸泡一個月,之後再拿出來回爐鍛造,滲入少量的赤髓銅。
這是陳海與周景元切磋後改良的處理方法,這才讓這把寒鐵劍,看上去堪比百年難遇的上等玄兵。
從道院制器院僅需十二點宗門功績,就能換這麼一把精鐵劍,但經過一番處理後,藥園師兵甲鋪則以相當於六十點宗門功績的大燕幣對外出售,第一批推出十把精鐵劍,都給一家財大氣粗的鏢局都搶了過去。
葛同是老實人,知道背後的玄機,多少擔心的說道:“要是被對方識破玄機,找上門來多少會有麻煩。”
陳海此時手裡拿著雕刻到一樽還沒有完全成形的木雕,哈哈一笑,說道:
“道院裡的上等玄兵,有哪把是低於兩百點宗門功績的?外人想要透過道兵弟子換得,怎麼也要加一道過手費。我們所出售的寒鐵劍雖然不比上等玄兵,但經過多位高階匠師的精心打造,品相極佳,而真正的品質也不差。再說了,我們藥師園兵甲鋪對外所售之物,都沒有虛假誇大宣傳,每一把刀全、每一具鎧甲放在鋪子裡都明碼標價,願者上釣,他們怎麼有臉上門來找麻煩?”
沈坤此前也沒有想藥師園兵甲鋪在短短一個半月內,在扣除給匠師的紅利、材料費以及對各方的孝敬後,還能有近三百點宗門功績的淨利。
雖然沈坤在兵甲鋪才佔一成的紅利,但哪怕只有這點,就已經好過他在鐵流大營任職所得了。
沈坤雖非貪利之人,但想到藥師園兵甲鋪以後的紅利,足以支撐他與獨子沈秀在道院的修煉,也是高興。
看著陳海這幾天到蒙邑城裡,手裡隨時都拿著一把刻刀,雕刻那樽三四寸高矮的小木雕,沈坤岔過話題問道:“我看姚師弟整日擺弄一把刻刀,難道這木雕刻成也要放在兵甲鋪賣出去……”
“這人像木刻放在兵甲鋪出售也未曾不可,但這件木刻標價一千點宗門功績出售,不知道會有多少願意咬釣?”陳海笑道。
乍聽陳海這麼話,沈坤也陡然一驚,端正身姿將木刻從陳海手裡接過來,仔細端詳……
這樽三四寸高的人像木雕,在陳海的刻刀下已經大體成形,在沈坤的端視下,就覺得有一種逆行湍流而弓身魚躍的神韻,幾乎就要從木雕之上洋溢位來,沈坤嚇了一跳,震驚說道:“姚師弟已然能將武道真意自刻刀融入這木刻之中?”
“還差點火候。”陳海笑著說道。
陳海自小就學過雕刻,在跨進文玩圈子後,又在玉刻上下過苦功夫,他坐關兩個月,身體虧得太厲害,需要時間調理,不能高強度修煉,也不能親自將魚化龍秘形親自演練傳授給葛同,他就想著能不能將魚化龍涉及的四種武道秘形,刻入四樽人像木雕之中。
雖說透過蛇鐲,陳海的神魂意識能順利從傀儡分身的祖竅識海中,將武道秘形圖調出來,但剛開始一刀一刀照武道秘形圖,在生長百年的老楊木上雕刻,下手極其生澀,心裡似乎有一層阻隔,令他找不到以前下刀如有神的自如感覺。
陳海開始還以為是他換了姚興的肉身,手生而已,但改雕刻其他的木刻,手裡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時候陳海才確認,他想要將武道秘形所具備的神韻真意,融入木刻之中,絕非一件容易的事,但這道門檻他要是能跨過去,對武道秘形的參悟,必能再上一個臺階。
藥師園及兵甲鋪只要他出主意,不用具體操什麼心,而常規的修煉又停下來,在身體調養過來之前,陳海無所事事,就整天拿著刻刀在手裡把玩。
雖然陳海已經將魚化龍傳授給葛同了,但他卻迷上雕刻,甚至將這當成修行,即便兵甲鋪正式開業,他與葛同、周景元、沈坤都到蒙邑城裡,他也是刻刀不離手。
也是這幾日,陳海刀下才找到一些感覺,將小小的人像木雕刻得初具三四分神韻,但神形還無法跟傀儡分身識海所印的武道秘形圖完全一致。
這樽木刻真要完整,就相當於一門基礎絕學的玄訣,放在兵甲鋪出售,售價一千點宗門功績,當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