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一雙美目光芒流轉:“男人可以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做任何事情,唯獨一樣不行。”
她頓了頓,而後淺淺地勾了勾唇,冷冷道:“那就是——背叛。”
“臣妾不太明白太后的意思。”果然不愧是曾經害死了郭天奇親媽的女人,這樣變態的手段都能想得出來。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只好挑明瞭說。”她冷睨著我,眼神猶如老貓盯著爪下的老鼠,“哀家所求不多,不過是要你跟人演一場戲。如果你成功地讓天奇相信你背叛了他,或許哀家一時心軟會饒了你的性命。”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淑太后這樣的女子,經歷了四十大壽時的那場風波,我當然不可能真的天真到相信她最後的那句話。
“不知道太后想讓臣妾跟誰演這場戲?”我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致命的難題,緊繃的神經忽然一鬆,“這宮中內外唯一跟臣妾有過接觸的男子就只有大將軍司馬宏一人而已,莫名其妙冒出個姦夫來恐怕難以令人信服。”
除了司馬宏,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勝任姦夫這個角色。但如果淑太后利用司馬宏,那麼以郭天奇同學的脾氣,天佑國很有可能將會失去一位驍勇善戰的大將軍。這樣的買賣實在有些划不來,不像淑太后的風格。
我以為淑太后怎麼著也得微愣上片刻,沒想到她卻出乎意料的鎮定。
“你似乎忘了一個人。”她抿了口茶,朱唇輕啟。
“誰?”
她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大夏國皇太孫秦睿。”
“太后在說笑?”聽到秦睿的名字,我當即大笑出聲,“秦睿是我的親侄兒……”
“侄兒又如何?就算是親兄妹也沒有關係。重要的是,他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跟你關係頗為親密的男人。”淑太后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微微眯起,“秦妃用玄衣將軍恐嚇皇太孫院內小宮人的事哀家可是早有耳聞,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哀家還真想不到你竟然就是大夏國的那個太平公主。”
就算是親兄妹也沒有關係?!面前這個女人的變態程度頓時令我有大開眼界之感。亂倫啊亂倫,這麼驚險刺激的事情虧她想得出來……
“臣妾忽然感覺身體有些不適,請太后允許臣妾告退。”我擰緊了拳頭,踉蹌著起身告辭。
“來人,送秦妃回晴好宮。”我以為她還會有話要說,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爽快就放我離開。
一回到晴好宮我便無力地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如果不是面前還堆著一堆離開芙蓉宮時淑太后命人捎上的滋補品,我幾乎要懷疑剛剛的芙蓉宮之行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這劇情分明比八點檔還八點檔……
“看你一直在發呆,想什麼呢?”
我正絞盡腦汁思考該如何破解眼前這個死局,頭頂忽然出現了一張微笑的臉。鑑於那張臉的位置是倒轉的,我一時竟沒有認出來人是誰,驚叫著跳了起來。額頭重重地撞在某個柔軟的東西上,我還沒來得及喊疼,空氣中便響起了一聲痛苦的“哎呦”。
我慌忙定睛打量眼前的來人。果然正是悲劇男主郭天奇同學。
“笨蛋,你撞到我鼻子了。”悲劇男主捂著鼻子,聲音甕聲甕氣,臉上的表情猶如一個剛剛被人調戲了的小媳婦,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水汽氤氳,只片刻的工夫,豆大的淚珠便一顆接著一顆順著他的臉頰滾落了下來。
在秦茵的記憶裡,郭天奇同學一直是個自尊心超強的彆扭孩子,平時別說看到他此刻這樣小媳婦般梨花帶雨的樣子,就連一絲一毫的脆弱都很難瞧見。腦海中的形象跟眼前的形象一對比,一股強烈的違和感油然而生,我努力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你還笑!”見我笑了,他眉頭一皺,上前一步便狠狠地扣住了我的雙手。
我掙扎了片刻發現掙不開,索性微笑著仰頭望他。
他冷冷地瞪著我,估計努力想讓自己的眼神具有殺傷力,可惜此刻他眼眶中兀自在打轉的淚水嚴重破壞了氣氛。從我現在的這個角度望去,竟怎麼看怎麼覺得幽怨。眼淚依然在順著他的臉頰不住滑落,有幾滴不偏不倚正落在我的唇邊,我不由自主地嚐了嚐,微鹹,沒有傳說中的苦澀。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剛剛在芙蓉宮時經歷的一切,我打了個激靈,臉上的笑容霎時煙消雲散。
我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而他趁勢用力摟緊了我。
“阿紅,如果……”
“如果什麼?”
“如果……”我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