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大澤沒有注意到門外“與開門進來的人撞在一起,那人開口就罵,大澤當然沒有讓步,抬手就給了那人一耳光,那人隨即把槍掏出來了。
“八格!”大澤一句話便把那人的槍嚇回去了,羅文定連忙過來勸,大澤也不想生事,順水推舟,當他離開後,那人看著大澤的背影恨恨的罵了句。
“文兄,已經沒有租界了,現在是日本人的天下,算了,算了。”羅文定把文彪和他的三個手下拉到廳裡坐下。
文彪現在是特工總部行動隊小隊長,他原是張嘯林的門人,張嘯林被暗殺後,他依舊在特工總部,成為吳四寶的得力干將,今年夏天,吳四寶被日本人毒殺後,他卻升了一級,成為特工總部行動組六個組長之
“大哥,這小日本到這來做什麼?”待羅文定走後,文彪手下的一個弟兄有些沮喪的嘀咕道,本來挺高興的,所以才來這裡喝點咖啡,學學洋人的派頭,卻遇上這種事情。文彪沒好氣的罵道:“誰知道這小癟三來做什麼。”
說完之後,文彪忽然覺得那今日本人好像在那見過,文彪有個奇特的本領,凡是他見過的人,他都能記得,正是這個本領讓他在秘密世界中如魚得水。“這日本人靠不住”另一個帶鴨舌帽的兄弟說:“吳隊長死得不明不白,誰知道下一個輪到誰。”
“不要命了,少說點,重光堂新來的那個鬼子頭是個笑面虎”讓人告上去,要不要命了。“先頭那兄弟連忙阻止:”還是說存高興的吧,你們去了大浴湯沒有,那裡面新未了批日本娘們,怎麼沒去過,要不待會去消消火。大哥,去吧,把這場子找回來。“
吳四寶是在蘇州被日本人毒殺的,對外宣佈卻是暴病身亡,但特工總部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日本人對此也非常忌諱,嚴令不準談論此事,否則一旦發現,必受嚴懲。
聽到重光堂三個字,文彪忽然想起來在那見過這日本人,重光堂,對是重光堂,上次抓吳隊長時,這小子也在場,可他來這裡作什麼呢?文彪抬頭正在忙碌的夥計,和緊閉的經理室,一絲疑雲從他心裡升起。
特工總部的人是不能干涉重光堂的行動,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文彪對羅文定的身份發生懷疑。文彪離開咖啡聽後,沒有回七十六號,而是去了格蘭路溫瞎子巷,他有個新相好住在這裡,這個相好是他剛裹上的,組內其他兄弟邁不知道。
文彪與相好辦完事後,便在房間裡閒聊,當時他靠在窗簾後,他在無意中向街上看了眼,卻發現羅文定走進了巷內的一間房子,他開始意為那是羅文定的相好,便隨口問了相好的,那家是什麼人。
相好的答覆卻是那家人才搬來不久,是一家年青夫妻,沒見與鄰居來往,不過聽口音是外地的,好像是武漢那邊的。
武漢那邊?才搬來,文彪有些納悶,便沒有走,一直到第二天才離開相好家,出來時遇上了那家人家的主婦,是今年青的女人,看上去很有些文化味,提著一籃子剛從菜市場買的菜。
文彪是上海灘混世界的,這種人首先要有的就是眼光,他立刻斷定這女人受過良好的教育,家裡很可能比較富有,這樣女人怎麼會跑到上海來,多半是私奔。文彪很快斷定,這些年他也遇上過不少這樣的男女。
剛踏進七十六號的大門,組內的兄弟立刻跑來報告,昨晚獲得情報戴笠派到上海的代表代號天王星的住址,行動隊全體集合,前去抓捕,由於他不在,由副組長鄧臣帶隊。
文彪一聽是鄧臣帶隊就知道要糟,鄧臣是中統投誠過來的,丁就郇的親信,與他們這些幫會出身的不和,老想著他的組長位置。“怎麼樣?”文彪有些緊張了。“還說,等我們到,人跑了,剛跑,檔案都沒燒完。鄧臣說肯定有人洩密。”
文彪腦子登時炸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鄧臣會把懷疑物件卦到那,他連忙問:“顧問怎麼說?”不知道。
特工總部有很多顧問,但最重要的是重光堂派來的顧問,叫角本大鼓,這個人平時見誰都笑,可下手卻比誰都狠。
文彪腦子急速轉動,忽然那個女人提著菜籃子的形象跑到他腦子來了,於是在角本找他時,他說他昨晚去監視一個嫌犯去了。
角本不動聲色的問嫌犯在那?現在就去搜查一下。文彪心中有些慌亂:“上下家還沒查清楚,貿然搜查會打草驚蛇。”
“不用擔心,我們秘密搜查,今晚就去。”角本這樣做是有日的的,他認為七十六號的行動頻繁落空,內部肯定有問題,除了進行內部清查外,紀律散漫是個重要原因,他知道文彪不是那個隱藏在內部的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