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搖了搖頭,對他道:“他媽的說出來嗎,你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搞定?放心,你叫我一天‘頭’,我就會罩著你的。”說著他讓樸石喝宋瓷進來,他有事要問,樸石笑著點了點頭,便在門口招呼宋瓷過來。
“我要打一個電話,不,不,不是打給我家裡人的。是打給洪書記的,我必須打這個電話,要不你得想法子給老楊弄個房子,他一家三代,住十三平方,要不你把任務的經費劃一部分給老楊他付首期吧”白墨對宋瓷這麼說,他說得十分認真。
宋瓷攤開手無奈地道:“這我沒法子解決,分房不可能這麼突擊的搞,並且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房子,要不我幫小楊留意一下好了。並且有一點,樸石同志在推薦你的這個計劃同時,就提到了你主張不要經費的啊,所以我們才能這麼快敲定。”
樸石毫不迴避白墨的眼光,他滿不在乎地說:“是啊,小白,你不是說,不要做經費的報表嗎?是不是你對我說的?是吧,沒錯吧,不要做經費的報表,唯一的方法就是你們自籌經費了,這樣不就不用報表了嗎?”
“這樣也行?那麼好吧,宋先生,你得讓我打這個電話,打給政法委洪書記的,我必須提到一點,我要去執行一個任務。但我不會涉及到內容,並且洪書記也知道我是我們系統內的人啊,你聽著吧,要有洩密你搶我電話好了。”白墨堅決的道。
宋瓷猶豫了一會,終於道:“行,那你打吧。”
“洪書記,我是白墨,長話短說。”白墨很快就拔通了電話,一下就吹起牛皮來了:“我們現在在執行一個任務,對,很急,你開會?開什麼會?我管你開什麼會?你快出了會場我和你說,他媽的再遲一刻我隨時就掛了,對,很緊急,快出來,我不能一會再打的,打完我就得扔手機的了。”
“我有個遺言,如果我沒死當然好了,不過現在我隨時出問題,對方火力很猛!我不在本市!你別扯蛋!支援個屁啊,你要能支援到我,我還用留遺言?我信得過你才讓你當我的遺言執行人!”白墨說得煞有介事,邊說邊向樸石擠眉弄眼的。
“組織上分給我那房子,如果萬一我死了,給楊文煥的家人,對,不要問什麼,媽的一個同志就這麼為了掩護我而去了,這是他最後的心願,不要扯蛋!聽我說完,留給他的家人,說是老楊給他們的禮物,你答應我,一定要做到!還有,我的憮卹金,給我母親,但你當我的遺言執行人,不許她把錢給我哥,如果有跡象表明她把錢給我哥,就全部捐給失學兒童好了,對,我哥就是餓死街頭,也不許我媽再給他一分錢!聽明白了?那我去了,保重!”
關了電話,白墨轉過頭問宋瓷道:“沒有涉及到任務內容吧?”
“可以說沒有,也可以說有。”宋瓷平靜地說:“不過,我個人認為沒有。”
楊文煥眼裡含淚道:“頭,謝謝了,讓我奶奶和我父母住上有自己房間的房子,這,這,我就是死了也甘心啊!”白墨狠狠地擂了他一拳,笑罵道:“老楊,別他媽的沒出息,別流貓尿,操,不就是個房子嗎?宋首長要剛才說不行,我就把我的撫卹金和小蕭的,一起給你家,也夠付首期了!”
蕭筱湘點頭認真地道:“對,反正我爸就是以後退休了,也是政府養,他又不愁吃穿,要不行就把錢全給老楊你,不用擔心的,不過頭今兒還是難得地做了次好事。”說罷她便開心地笑了起來,一點也不見平時的嚴肅。
宋瓷點了點頭,他難得地在臉上露出笑容。當然,他臉上整天堆著笑,但那不是笑,那是他的偽裝色,如同樸石那種隨意的神韻一樣。而他現在,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一種見到美好的事物的笑容。
他對樸石說:“你是對的。”樸石也笑著點了點頭。因為之前樸石和他說,綁住白墨是沒有必要的,白墨是一個很有古俠氣的人,他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得到的。他不會去害身邊的人和朋友,也決不可能背叛國家。
宋瓷從這小小的房子一事,看到了樸石所提到,關於白墨重然諾的事。其實,要解決一個房子,以宋瓷的所處的級別和能用到的資源,就是十套房子也不在話下,他就是要瞧瞧白墨怎麼解決。
因為他了解和掌握到,白墨在楊文煥剛剛分配給他開車時,曾答應過楊文煥,只要努力工作,房子不是問題,那宋瓷今天就要瞧瞧,到底白墨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這個社會上,拿錢入自己口袋就好說,要把自己的東西分給別人,並且一個房子,對白墨現在來說,幾十萬也不是開玩笑的,也可以說,白墨的待遇,全是他拿命搏回來的。他如果不是玩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