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坐在車上的顏茹妍,捏著手上的copy好的隨身碟,她決定,不再和白墨分開。這本不符合她的矜持,但白墨臨別的話讓她不再去考慮太多,是的,也許會用一生來追悔,她絕不給自己這樣的機會。
白墨出了電梯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沒有理會秘書Jack那驚訝而又喜悅的眼光,只是點了點頭推門進房間,柳眉一見他就叫道:“你回來就好了!這裡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比讓我去把平扁足的學生訓練成長跑選手還頭痛!”
“我明白了。”白墨沒有叫回阿水問明來龍去脈,從這幾句話中,他已推出了很多事情。而他的智慧無疑讓走到身邊的顏茹妍感受到開心,望著顏茹妍那大眼睛裡透出的鼓勵,白墨從容不迫地說:“所以吳建軍就把我安排在那個旅館裡,因為他知道殺手一定會去那裡,而張狂給我解決了其他的殺手,只留下黃一刀,剛剛好如果我能集中全力,就可以出其不意擊殺的黃一刀!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
這時一個白墨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道:“這個你放心,當時我們安排了人手保護你們的,如果你力不能敵,狙擊手會馬上擊斃持刀行兇的匪徒。”來的卻是吳建軍,他的話,說得如同他今天穿著的西裝一樣冠冕堂皇,幾乎讓人不能不信,加上他那整潔端莊的儀容,從頭到尾透著一種專業的味道。不能否認,吳建軍就算不當警察,以他的氣質不論向別人推銷什麼,大到房子小到保險套,通常都很難受到拒絕。因為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給人很強的信任度。
但白墨笑了起來,他平靜地對吳建軍說:“八一,讓我猜一猜,你在國安裡的外號是不是叫病毒?怎麼樣,我猜中了吧?要知道我是一個程式設計師,當然,我並不是出色的程式員,甚至你說我是不入流的程式員我也可以認同,也正因為如此,我寫的程式總會有BUG,總是受到病毒的攻擊。而那些病毒,很強的病毒,通常就和你一樣,看起來絕對可信無害,但往往會讓系統崩潰。”
因為白墨親歷了和黃一刀的生死相搏,那條長長的刀痕如今還在他胸膛上,怎麼能讓他相信所謂 “當時我們安排了人手保護你們,如果你力不能敵”的鬼話?如果當時力不能敵,當然,黃一刀也許會真的死在狙擊手槍下,但白墨知道,自己卻一定會死在黃一刀刀下。
吳建軍微笑著點了點頭,他並沒有發怒,反而白墨的話讓他覺得這一次專門請假趕過是對的,沒有人希望交一個蠢蛋當朋友:“你不能怪我,當時你很有希望加入,唉,不說了,你實在不該和那個退役拳王打那一架”
白墨笑著打斷他的話:“不要擔心,我並不怪你,如果你那時和我說明了危險,我仍會去,只有茹妍在,我就會去。”他只覺手上一緊,顏茹妍握著他的手,在耳邊道:“呆子。”吹氣如蘭,白墨一時竟真的有點呆了。
幸好吳建軍咳嗽了幾聲,白墨才回過神來,向吳建軍問道:“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不是又要慫恿我考警察吧?”
吳建軍彎下腰把白墨扛了起來,對顏茹妍說:“我車在那邊,把他弄上車再說。”
在吳建軍開過來的越野車上坐定,他才說白墨說:“這次來找你,我是請假來的,因為張狂大哥的公司,已經出現了大問題,你留下那幾個人有什麼用?一個黃毛強,只會街上打拳頭架的混混;一個柳眉,如果你想讓她去教廣播體操那還行!”
白墨剛嘔了幾口血,身體很是虛弱,但他全然不以為意地對吳建軍說:“你可以幫手打理一下嘛,我馬上要去找張狂老哥了。”他說著握著顏茹妍的手,深情地說:“我不能陪你去找花名冊了,你不會怪我吧?”
說著他又嘔出一口鮮血,把顏茹妍嚇著魂不守舍,連忙幫他揉著胸口。吳建軍搖頭道:“他嘔幾口瘀血,你也能緊張成這樣?”顏茹妍才省起自己是關心則亂了,不禁低下螓首,臉上泛起紅霞。
吳建軍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光碟遞給顏茹妍道:“這是你們要去找的花名冊,不要以為我進去過你們門派的禁地,不,沒有人去過,但我擔保你們門派裡的花名冊不會比這個更全。我可沒給你任何東西,只是放在車裡,你們不要偷偷拿走copy一份噢。”顏茹妍點了點頭,當然不會比這個更全,一個門派的記錄,不可能比國家機器的戶籍檔案更清楚。
白墨笑了起來,他對吳建軍道:“你這傢伙還是很有義氣嘛!就這麼定了,你幫手弄張老哥公司的事!我這就去找他!”
“定什麼定?”吳建軍點上兩枝煙,遞了根給白墨,誰知馬上被顏茹妍劈手搶了扔出車外,還對吳建軍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