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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是處出來了,沈荊是高山白雪,她是下里巴人,他就跟一本艱奧古澀偏又有雅氣有邪氣的書,引人驚歎欣賞,但靠近了是要頭疼的:“哪有什麼緣故?看你平日喝的是天山金針、君山銀針,一個個都是天價,這瓜仁香茶稍微有些錢的百姓們都喝的起,所以我說它是俗人喝的東西。”

“你這結論好經不得推敲,那為兄平日一茶一飯也都是下人煮出來的,買回來的食材也都是菜市上買來的平常食材,價格一般,這不又變成下里巴人了?”

計軟笑了笑:“說不過你,對了,我讓你打聽的我官人的事怎麼樣了?”

沈荊眸光閃了閃,轉了轉杯子,唇邊擒了絲微乎笑意:“這離了就不該叫官人了,趙大賴已被放出來了,現在在家待著,整日與人吃酒賭錢。”

這又被抓了乃至被判了死刑沈荊自不會說。有什麼必要說哩?

計軟心口滯了一下,心道吃酒賭錢做什麼?她現在沒了他豈不正好把外室收為內室?不過這樣也是正常,現在也沒人管束了,他好自己耍的自在。說不定他早厭了有人拘束的日子。唇邊輕嘲了一下,據沈荊說的情況,那這風波還不算過,況外面冰天雪地的,看來她還要等等,至少等到明年開春。她才能趁機離開。

又淺飲了一口茶道:“我在屋子裡呆的煩悶,再坐下去又要睡著了,不如咱們玩遊戲吧?”

沈荊道:“好是好的,不過弟會玩什麼遊戲?打骨牌?投壺?”

“這兩個我都不熟練,尤其是投壺,被教了多遍,總是贏不來,不如換個遊戲,擊鼓傳花怎麼樣?”

沈荊放下杯子:“年關將近,正該耍一耍,自然是好的。只是人數……”

沈荊抬眉掃了掃四周,見屋裡服侍的有兩個丫鬟、兩個小廝,自己過來帶了兩個小廝,加上他兩個人,統共八個人,也是玩得起來的,便道“人數也是夠的”,又對小廝吩咐道:“你兩個,一個去拿面令鼓來,一個把鶯哥兒給叫來,讓他來擊鼓。”

而計軟則吩咐了個丫鬟去摘梅花。

下人分別領命了下去。

須臾以後,鼓並人都被領了回來。行了個禮。丫鬟也拿了一枝新鮮梅花遞了過來,沈荊接過梅花道:“桃花髻暖,杏葉眉彎,一片春風。便行個春風眉彎的令。”

計軟點頭道:“這個寓意好。”

鶯哥已站在了鼓前,看著眾人笑道:“這花兒到誰住了,不但得吃個酒,也得說個什麼好。”

沈荊笑道:“依你看,要說什麼好?”

“少爺的詩好,本該說詩,可小的們哪個懂詩,不如說個笑話兒!”

沈荊笑罵道:“你個賊囚子!這場上除了你擅講笑話,哪個比得你?你在上面擊鼓,我們在下面不是成了演戲的,空惹你嘲笑?”

“哎呦呦,少爺說哪裡的話?小的怎敢嘲笑少爺?那依少爺說,要講個什麼好?”

沈荊想了想,也想聽笑話,笑道:“依舊說笑話吧,說的不好笑的都由你來頂,你要是說的依然不好,便罰飲三杯!”

鶯哥哭喪著臉,心裡實是樂意的:“少爺的命令,小的敢不從?”

☆、遇風雲化龍

大年初一,家家燈火,爆竹聲累累,歡天喜地,祭拜天上各路神仙。何其熱鬧!

而這一天,高升用銀子打通了青州府牢獄裡裡外外守獄的獄卒,又著了趙大賴的一幫兄弟去解救,到獄裡一把迷煙醒著不醒的都不醒了,吃酒的不吃的都暈了,趙大賴逃獄成功後,被高升安排著,讓他們一路水路先至江蘇,再由江蘇繞道至河南,晚上走水路恰好是順風順水,也是上天助人,順風順水即便有人來追也追不上。

高升原本想的就在山東投兵是最好,但如今犯了命案山東也留不得了,好在他父親是在洛陽,在洛陽投兵也是上策。於是讓幾人帶了銀子乾糧,船不停歇的先前往江蘇,再換旱路拐道去洛陽。

趙大賴等人一路飢食渴飲,晝行晚宿,一個月後方至洛陽。

二月初的洛陽城。不見暖意,仍是料峭陡寒。幾人站在洛陽城底下,裹著棉襖,抬頭望去,見城上旗幡招展,槍刀密佈,吊橋高拽,告示四張。守門軍士如狼似虎,高掛盤詰奸細大牌。

卞八是識字的,想要湊近去看榜文,白九拉了他一把:“兵荒之際,恐招猜疑,不如咱們直接去報獻為是。”

趙大賴同意其說,幾人竟到城門下,高聲叫道:“我兄弟九人是來投獻的,煩長官通報。”

那守城軍士回道:“投軍的進南門。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