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榻上,現在她掌理著六宮的事宜,十五阿哥雖然說頑劣不得寵,但好在聽乾隆的話,也不怎麼惹乾隆生氣,好好壞壞也都過著。
之前生下來的十七阿哥也夭折了,只是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令貴妃現在也沒什麼感覺。
這宮裡面折掉的孩子太多了,她這一個孩子沒了,才是正常的。
看到十一福晉和馮霜止以及陳喜佳進來了,令貴妃這才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將那一杯茶放到了案上,朝著自己身邊一名美婦笑道:“愉妃妹妹你瞧,她們來了。”
愉妃珂里葉特氏,算是宮裡頭跟令貴妃關係比較好的了,都是當年從王府裡出來的,這麼多年也可以說是同心同德一起走了。方才便是愉妃同令貴妃說了想要見見這些人,令貴妃這才叫人進來的。
只是她與愉妃關係好,誰知道是不是愉妃順著她的意思說的呢?
這屋子裡坐著的妃嬪不少,馮霜止卻不能將他們記了個完全,只因為這些人太多——畢竟每個人化上妝便看著都差不多,這宮裡的美人們千篇一律的一張臉,看得人有些噁心。
馮霜止等人行禮,於是令貴妃給她們賜座,只說道:“你們也不必多禮了,今日是本宮生辰,看著你們這麼多人來,心裡也高興。太后娘娘最近身子骨不大好,下午的時候說是頭疼,方才永壽宮才來了話,要半個時辰之後領著人去拜見,趁著這時候我們也好說說話。”
太后的身子骨的確是不大好了,最近是越見不行,只是這跟宮妃們沒什麼關係,她們也就是表面上儘儘孝心而已。
令妃這樣說,眾人也都符合。
“你瞧她——”令貴妃與眾人寒暄完了,忽然一指馮霜止,要愉妃看,“看看這丫頭……”
馮霜止有些愕然,怎麼忽然指了自己?
愉貴妃調轉了目光看,“這便是和夫人了吧?”
馮霜止連忙起身道:“妾身見過愉妃娘娘。”
“哪裡來的這麼多禮數,我又不是壽星,你坐下吧,我們便是聽了你的大名才叫你進來看看的。只是不想旁人傳話說得那麼難聽,你看著卻是個淡靜的性子,也像是個堅忍極了的。”愉妃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軟綿綿的。
早些年她跟令貴妃的關係其實不大好,他乃是五阿哥永琪的生母,只是永琪福薄,乾隆三十一年便去了,如今只有令貴妃一個,倒是有個五福晉,也留下了兒子,但不怎麼敢進宮走動。愉妃年紀大了,好不容易養了個兒子,已經是娶妻生子的大人了,卻就那樣沒了,見到五福晉也是不高興,所以乾脆不見。
如今難得看到這樣熱鬧的場景,倒讓她眼角都有了笑紋。
令貴妃接了話:“和夫人當年可是個能忍的,如今日子算是熬出頭了,當初留她在宮裡的時候我便喜歡。你是不知道,這孩子當初被老十二罰跪在鹹安學宮前面——哎,瞧我這多嘴,又說起了不該說的。”
這令貴妃與愉妃在馮霜止等人一進來的時候便直接說當年馮霜止的事情,便像是揭傷疤一樣。
那事兒馮霜止自己都不願意提起,這個時候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便像是在打馮霜止的臉一樣。她只覺得心裡流過幾分冷意,便扯出個完美的笑容來:“當初還多虧了令貴妃娘娘出手相助呢……妾身是記得娘娘的恩情的。”
當然記得了,她還知道這事兒是毓舒與令貴妃當年聯手炮製的。
令貴妃似有似無地看了毓舒一眼,毓舒卻埋了頭喝茶。
現在十一阿哥也是競爭儲位的有力人選,十五阿哥卻是現在這宮裡頭出身最高的了。十一阿哥淑佳皇貴妃已經亡故,整個後宮除了令貴妃之外,便只有正月裡生下皇十女的惇妃最得寵了。換句話說,現在儲位基本上便是在十一阿哥跟十五阿哥之間選,毓舒表面上跟令貴妃還是和和樂樂,背地裡卻是你來我往毫不留情的。
皇家的事情一向是這樣殘酷,毓舒是從小耳濡目染,再說了,傅恆夫人早知道她是要嫁給皇家當福晉的人,一直以來也沒把她當做是普通的女兒養。但凡是皇家的女人,個個拿出去都是陰謀家。
令貴妃就更不用說了,制霸後宮這麼多年,沒點子手腕,光靠著皇帝的寵愛也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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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貴妃第一個懷疑的便是十一阿哥,那一段時間毓舒知道事情不對勁,她與十一阿哥預備著對令貴妃不利,但是沒想到做得這麼絕。
那段時間令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