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卻是坐了兩個人,一老一壯,老者獐頭鼠目,眼眶深陷,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樣子。
那壯年到是肌肉鼓起,很是強壯,一張馬臉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刀疤。
就聽那獐頭鼠目的老者對刀疤臉道:
“小馬,可還有酒?”
被喚著小馬的壯漢瞥了他一眼,拿過一個酒囊丟了過去。
老者接住,嘿嘿笑了兩聲,開啟仰頭就灌。
見他如此喝法,那壯漢皺了一下眉,說道:
“上次便因你喝酒誤事,害我沒有殺掉那‘飛仙劍’陽逍。”
放下酒囊,砸巴了兩下嘴,老者道:
“上次我的目標是‘降魔尼’那老尼姑,你的目標是那白麵小子,怎麼可能怪我。”
這番對話,卻是顯出二人身份,原來他們便是筆翁與判官。
就聽判官馬常青有點不憤,逐開口道:
“計劃是你制定的,連累我損失銀子。”
筆翁撇了一下嘴,說道:
“憑地小氣,你師父可不像你這樣。”
判官有點詫異的問道:“你見過我師父?”
筆翁面現淫色,說道:“呵呵,你師父是上代判官與我算是同輩,而且,你師父年輕時那身段,那樣貌,嘿嘿。”
聽筆翁話中,好似還是前任判官有點什麼,口中之言也甚不尊重。
判官臉色卻沒有太多的怒色,就聽他蔑笑著說道:
“你若是想那老巫婆,可以下去陪她呀。”
筆翁臉色一變,顯得很是有點陰狠,卻是轉頭向著那神秘人道:
“諸葛,有人說你老相好,你就不發表點意見?”
被喚著諸葛的人,沒有一點動靜。
筆翁討了一個沒趣,又瞥了一眼另一邊的死魚眼,也是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著火堆。
唾了一個唾沫,自言自語道:“現在的年輕人一點不知道敬老尊賢。”
轉過頭看著判官面上的蔑視神態,哼了一聲道:
“馬常青,你和死骨能跟我和諸葛出任務,是組織看得起你們,讓你們跟我們多學一些東西,明白嗎?”
判官笑了,是一種更加無視的冷笑:
“你作為上代中人,修為不過大成,你有什麼臉來教我。”
那廂,一直未說話的死骨開口了,只不過眼珠子卻是未有絲毫轉動:
“他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早晚得死。”
筆翁一下臉上羞的通紅,來回看著這兩個晚輩,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馬常青,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是你老孃老蚌生珠所下,死骨聽說你還有一個兒子?”
判官馬常青一把操起哭喪棒,雙目兇厲的眼著老者,恨聲道:“姓劉的,你再說一次?”
筆翁劉乘風也拿出了鐵筆,陰則則的笑道:
“怎麼?說都不能……”
一棒打下,只聽“鐺”的一聲,這是金屬交擊發出的聲音。
“馬常青,你真敢動手!”筆翁一邊嘶吼道,一邊用鐵筆架住馬常青的哭喪棒。
死骨這時動了,手持魚叉便向筆翁後面襲來。
突然!“嗖嗖”兩聲響起,聲音連貫短促,好似一聲。
判官、死骨,均是耳朵一聳,各自撤回兵器抵檔,又是“叮叮”兩聲,二人各自拔開一道肉眼難尋的暗器。
藉著從樹葉縫隙中透過的月光,地上豁然插著兩根算命鐵籤。
“神算,你是什麼意思?”馬常青全神戒備。
死骨未有說話,只是退回了原處,不再言語。
反觀筆翁,卻是笑呵呵的道:
“呵呵!謝謝諸葛先生主持公道。”筆翁在說這話時,他另一隻手卻是抵在筆尾上,那裡有一道機關,可施放無聲無息的飛針。
再看神算諸葛,卻是理都未理這三人,身子側在一邊,擺出一個架式,口中聲音蒼老異常,恨聲道:
“該死,我們被包圍了,死骨!佈防。”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霎時緊張起來,就見那死魚眼的死骨飛快的從背袋中拿出一串如魚鰾的東西,每一個鰾裡都裝著黑色汁液,均有兩個拳頭大小。
也不知他是如何辦到的,一手扯下一個魚鰾,撒手一扔魚鰾就掛在了樹上,如此扔了一圈,以四人為中心,在他們周圍的樹梢上全部都掛著了此物。
隔了半晌,除了夜風吹拂的聲音外,再無半點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