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撒手不管啦?”
“這次老頭也插了一腳,我不打算再管。五分鐘後還有國際會議,就這樣!”方東凌掐斷了通訊。
“老頭也插了一腳?”顧惜惜思索著這句話,再想到媽媽現在和周國珍在一起,頓時覺得古怪,找周季明要了手機想要給顧清宏打電話,卻記不起他的號碼。
周季明在一邊提醒:“我手機裡存有顧先生的電話。”
“你怎麼有他的電話?”她邊問邊翻看電話簿,翻到了一個編輯名為“大少岳父”的,遞給他看,“是這個吧?”
他點頭,又說:“看來少夫人跟顧先生的關係不是一般差。”居然連看到號碼都判斷不出真假。
“不是一般差,是極度差!”顧惜惜說完,撥了電話出去,聽到對方沉穩微微沙啞的聲音,劈頭就問:“老頭,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媽也會被捲進來?”
顧清宏說:“這是一段塵封了二十七年的舊事了,呆會等你媽給你說罷。”
連老頭也這麼說,顧惜惜只好憋著一肚子好奇,催促周季明開車開快點,一路幾乎是飆車來到周家在郊區的別墅。
當眾人趕到了周國珍落腳的別墅,直接登堂入室時,首先看到的是四名暈倒在客廳裡的黑西裝青年,以及四名守在門口對他們的到來視而不見的保鏢。前者是什麼人顧惜惜不知道,後者卻是顧清宏身邊常年跟隨的保鏢四人組。
而彼時,顧媽媽和顧清宏以及周國珍三人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品茗,三方看起來都意態悠閒,但細看之下就知周國珍只是強裝出來的鎮定。
“媽,爸,五嬸。”顧惜惜走了進去,逐一打招呼。
周季明見屋內沒有什麼危險,就讓帶來的人都留在外面,自己跟了進來,一一向屋內的人頷首致敬。
周國珍優雅地說:“坐,喝喝五嬸這的新茶。”
顧惜惜微笑以對,問道:“五嬸和我爸媽的事情談得差不多了?”
“已經談完了。”周國珍笑,如果不是她擱在膝上的手正在微微顫抖,這個笑就十分完美了。
顧惜惜還是笑,卻沒有打算見好就收,而是挑起一道秀氣的眉,語氣輕鬆得像是閒拉家常似地說:“上個禮拜我就想來拜訪五嬸和周家敏小姐了,不知道現在周家敏小姐現在身體怎麼樣?要不要送國外去就醫?”
“你……”周國珍優雅的微笑頓時消失,驚駭地看著她,“你胡說什麼!”
“是我胡說了嗎?”顧惜惜笑得像個魔女,“一場假的葬禮,一個瞞天過海的計劃,既可以躲開三年的牢獄之災,又能夠潛伏在暗處伺機對付我。這樣的招數,能騙得過大多數睜一眼閉一眼的人,卻騙不過心裡雪亮的人。五嬸你說是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國珍不敢看她,目光直直指向顧媽媽,“蘇瑾,今天既然栽在你手上,我認了,你想怎麼對付我請便吧,在警察來之前,我要休息了。”
她說著站起身,轉身想走上樓去。
別墅門外又有人來了,卻是一身檢察官制服的易楓,還有他身後跟著的一群面容肅穆,一身正氣凜然的法警。他來到周國珍面前,出示了逮捕令,“周國珍女士,檢方已經掌握了周女士二十七年前竊取國家機密並陷害國家特派員蘇瑾女士一案,請周女士隨我先往檢察院協助調查。”
周國珍面如死灰。逮捕令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申請下來的東西,一見這張逮捕令,她就明白自己早已經落入易楓設的局裡了。
四名法警帶走了周國珍,易楓又對剩下的四名法警說:“你們上樓去,把周家敏小姐請下來。”
聞言顧惜惜駭然看了過去,他連周家敏的事都知道了?
很快,一個臉上千蒼百孔的黑衣女人被法警從樓上帶下來。她抬眼望去,如果不是從那雙恨意滿溢的眼,或許還認不出她就是周家敏來。周家敏原本嘶叫著,掙扎著,卻在看見顧惜惜後停止了所有掙扎。
易楓擋住了周家敏落在她身上的恨毒目光,拿出另一張逮捕令,冷聲說:“上個月金碧花園小區商鋪縱火案原兇周家敏詐死潛逃,罪加一等,請這周小姐也隨我回檢察院協且調查。”
“嗚嗚……”周家敏聲嘶力竭,卻只能發出單音節,淚水溢位眼眶,漫延過坑窪不平的臉頰,令人觸目驚心。
易楓不再看她,又對身後的刑警說:“常副隊長,護送犯罪嫌疑人的事就麻煩你了,這邊我還有點事。”
常副隊長笑說:“沒問題,易檢也辛苦了,那這邊就交給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