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茵攥住自己大哥的手臂,依然戒備的盯著楚忘的背影,左手單壓著重劍。請百度搜尋
劉思懿的話戛然而止,瞧見楚忘擰頭之後,他微帶歉意的『摸』了下後腦勺,他見楚忘一人前往鹿泉,原本是打算好心留下楚忘,可無奈身側之人過於戒備。
楚忘往前,不再理會一行人。
後邊可能還有追殺他的人,他此時可不敢掉以輕心,夜間很難趕路,可是他可以找尋一個好位置藏身。
他一想道此處,嘴角勾起了笑意。
劉思懿一行人見楚忘走遠,立刻轉身。
“茵,你太謹慎了。”劉思懿手握著雙刀,不滿的說道。
“大哥,你可有看到對方袖口的血跡?”劉思懿一雙丹鳳眼透出殺氣,笑了聲道,“他即使不是匪徒,也不是什麼尋常人。我們幹嘛要留下他,自尋麻煩。”
劉思懿回憶了下,他並沒有留意到楚忘的袖口,聽到自己妹妹這樣說,立刻不再說話。
後面的兩人見後,抿嘴偷笑。
四人往前走了不久後,在他們前方,一個旅商坐在地,不斷的搓著手。他看著周邊的五個僱傭來的野兵,小聲開口問道,“你們頭兒怎麼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張大官人放心,這條道兒,我們是熟客了。”劉思懿還未走近,是聽到了坐在地旅商略微擔憂的問話,不由笑著喊了聲,“前往鹿泉途,保證不會出任何的差錯。”
“那最好。”那位尖耳猴腮的旅商聽聞後,向劉思懿望去,下意識的用左手環住自己右側的匣子和包裹。
劉思懿走近,讓升起了火,幾人圍坐成一圈,燙起手來。
稍頃後,十人站起來四位,手握著弓箭往外邊巡視而去。
旅商從包裹取出一個杯子,放入幾片茶葉,從牛皮囊裡倒出水衝散開銅壺的茶葉,架在火焰煮起來。
劉茵瞅了眼,直覺得眼前的旅商講究的太多,出行還帶著茶葉和杯子。
“淮陽的劍九春,光是這幾片茶葉便是二三十銀錙,貴著呢。”旅商瞥見了劉茵鄙薄的眼神,晃了下杯子,斜視著劉茵,同樣鄙薄的說道。
劉茵難得去計較,她抱著懷的劍,腰背躬成乾瘦的蝦米一般,躺在篝火邊,死死的盯著遠處的一株參天大樹。
此時的參天大樹,楚忘一動也不敢動,他見篝火邊的劉茵正盯著這兒,微微心驚。
方才他又折返了回來,悄悄尾隨四人到了此處。
夜已暗了下來,再往前行,也不知何時可以找到地歇腳。今晚,他在劉思懿一行人附近休憩,還有人幫他巡視,免去了後顧之憂,只是自己還得小心些,要是被劉思懿一行人發現了,解釋起來恐怕頗為麻煩。
“茵,你盯著那兒看什麼?”劉思懿見自己的妹妹死死的盯著一處,不由好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兒似乎有人,可能是我想多了。”劉茵收回自己的目光,拉了下身側的羊『毛』毯,狠狠的裹住自己的身子。
“小姑娘,要不要喝一口茶?”
銅壺的水沸騰起來,旅商立刻提起,他看了眼壺的茶水,頗為肉疼,他這種煮茶之法對於好的茶葉而言,簡直是暴殄天物。
煮茶有三沸,最好用的是炭火,他人處在野外,也顧不如此之多。
劉思茵沒有回話。
旅商神情僵硬,他只是有點後悔,按照他們幾人的速度,到達柴桑最東邊的丘葵恐怕還要小半月的時間。他方才的話和眼神有些得罪了劉茵,請對方喝茶不過只是想緩和一下二人的關係。
劉思懿用手肘輕輕撞了下自己的妹妹,擠眉弄眼了一番。
“謝謝張大官人的好意,我喝不慣茶,愛飲酒。”劉茵從腰邊解開酒壺,衝旅商丟了過去,“有興趣喝一口酒嘛?剛好可以暖暖身子。”
旅商臉皮子抽搐了下,於他而言,此位眼前面板黝黑的女人頗有悍匪之感。
女人不老老實實呆在閨房待著,偏要持劍而出,學著江湖裡大字不識幾個的粗人喝酒,簡直有辱斯。
他心暗自鄙薄,可在劉茵的注視下,旅商還是很快的舒展開眉頭,強顏歡笑的撿起地的酒壺,狠狠的捏開,仰著頭小喝了一口。
--咳咳....
旅商劇烈的咳嗽起來,覺得自己的咽喉宛如被刀鋒割開了一般,難受得慌。
“真沒用,要是大晉帝國的男人都像你一樣,這帝國早在北涼的鐵騎下湮滅了。”劉茵看見旅商彎著腰劇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