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劍的青年不敢置信,霍格爾和子揚正在組織著他們找尋著錢吏,沒想到對方已經死去。
“誰殺的?”他沉聲的問道。
牆北側的男人使勁的搖了搖頭,他只是聽人說錢吏的屍體乃是蛛網之人找到的,可何人動的手,他不曾得知。
“這已然不重要,我不去聯絡你們的時候,你們也不必來找我。”
“我會將你的話帶回去。”負劍的青年低沉的回答。
男子聞言之後,臉色瞬間低沉下去。他可不是雪瑤閣的奴才,龐攸和他只是合作關係。
負劍的青年轉身離去。
男子走出,盯著負劍的青年冷哼一聲。
*******
楚忘看著倒在自己腳邊的屍體,低沉的衝著彭十二說道,“我們該換一個住處了,近些時日總有人在宅子周邊轉悠。淺衣姑娘的師姐都尋上門了,照理說不會再有人在我們宅子門口處轉悠才是。”
彭十二盯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屍體,蹙眉道,“公子,監視我們的人恐怕不簡單呀。此人見無法脫身,直接咬舌自盡,是一個死士。”
“很是愚笨的死士,他這樣的行徑無非是在提醒我們。”楚忘蹲下身子,將屍首翻了一個身,仔細的打量了一眼。
對方的實力已然是破禁,要不是彭十二在他身側,他不見得能逮住這位在宅子處轉悠好幾日的壯漢。
彭十二笑笑,眼前這個倒在血泊中的壯漢被他逼到牆角,左衝右突不得時面對著楚忘的問話,本是想搪塞過去,可露出的馬腳著實過多,再他們兩人的逼問下直接咬舌自盡。
“公子,我們該搬到何處去呢?”他面露徵詢的看著楚忘,低聲問道。
“十二,你去問問淺衣姑娘,看看對方的那位師姐住在哪裡。”楚忘站起來,迅速的回答。
彭十二聞言,不禁會意。
“這人也不知是哪個門派的,不過有人在暗中觀察著我,洛城不可久待。”楚忘嘆了口氣。
“公子是打算儘快離開洛城?”彭十二盯著楚忘,小聲的問道。
楚忘陷入沉思之中,而後點了點頭,“可能十來天后離開洛城,京都的好戲不看了,等出了城,我在外邊打聽就是。”
彭十二臉上微微露出失望之色,天底下無不散的宴席。
“十二,你處理完屍體後速速去辦,這十幾日,我們住在淺衣姑娘的師姐附近。”楚忘催促的說道。
“是.”彭十二點點頭,蹲下身子將血泊中的屍體扛在肩膀之上,快速的走出。
楚忘收回自己的心神,猜測死去之人也有可能是曾雨澤派來監視他的人。
同虎謀皮,他可不敢掉以輕心,洛城中風雨欲來,絕非他久待之地。
他大步的邁入書房之中,開始整理起要帶走的東西,一不小心將一支簪子撞翻在地上,碎成兩截。
楚忘趕緊蹲下身子,這支簪子可是他孃親留給他的遺物,他到了京都以後,一直都是擱在書桌之上,時不時看上一眼。
當他觸手碰到簪子的一剎那,眼神微凝,注意到簪子內部中空,一卷細紙藏在其中。
他好奇之中,緩緩地撿起,抽出簪子內部捲起來的紙條,直接快速的攤開。
信紙已然泛黃,在上面留著一行字。
“幽州宛央溪澗,青州迷霧劍宗。”
楚忘看著信上的字跡,蹙起眉頭,此簪是他孃親遺留給他的東西,他入淮陽之時,李子可將此枚玉簪交給了他,說是她孃親讓他留個念想的東西。
“宛央溪澗,迷霧小鎮?”
楚忘百思不得其解,據他所知自己的孃親只是一個江南水鄉的採藕人,可為什麼簪子之中會提及這兩個奇怪的地方。
他站了起來,尋思著此簪子信中所說之地恐怕不是留給自己知曉的。他記得李子可說過,在他尚在襁褓之時,他的孃親就是在街上被人一刀封喉。
他捏著簪子鎖緊眉頭,要不是無意中摔碎,他定然是看不到簪子中的信紙,這更加加深了他的猜想,要是特意留給他,至少會留下幾句暗示他的話。
楚忘死死地捏著簪子,不明白自己的孃親為何要讓麟牙交給自己,難道是無奈之舉。
“宛央....劍宗...”
他低語間,立即翻找起書房中典籍,幽州在南,青州偏北,此兩地相距甚遠,他也從未聽過宛央溪澗和迷霧劍宗兩個名字。
書籍隨著楚忘的翻找亂了一地,楚忘越是翻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