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頭兒問出了楚忘最為關心之事。
楚忘死死地盯著江樂賢,要不是揹負著仇怨,他也不會負劍踏入江湖。
關於麟牙的下落,整個劍邪宗的人都是沒有一點兒訊息。
“不太清楚,圍攻劍邪宗是天機閣牽的頭,具體有哪些江湖門派,你還得去問天機閣。”
江樂賢搖搖頭,沉聲的說道:“我這些年來都在閉死關,圍攻劍邪宗乃是我那門童王彥做的事,可卻被你殺死了。”
“不清楚?江老怪,你堂堂偽仙境第一人,莫非敢做不敢為?”
趙老頭兒嗤笑的質問道。
“敢做不敢為?笑話,哪怕你出手幫助這小子,我也是絲毫不懼。”
江樂賢瞟了眼楚忘,冷哼道:“一個身上流露著荒靈之墟一族氣息的小子,你和前一任碧水湖使徒一樣有眼無珠,四大守護部落終究會毀於一旦。”
“江老怪,你知道我那師父為何不選你嗎?”趙老頭兒聽到江樂賢的話,樂呵呵的說道:“選你才是有眼無珠,你那書童屠殺泗水巫蛟,要是沒有你的允許,你可不會有膽子出手。”
江樂賢聽到趙老頭兒提及淮陽的九池深淵,更是怒不可遏。
泗水巫蛟身藏在淮陽的九池深淵下的訊息,王彥得知以後立刻趕赴淮陽。
可全部的獸元都落到歹人的手中,若不是趙老頭兒貿然出手,王彥必然可以帶著泗水巫蛟的獸元歸返天下會。
在得到獸元以後,他體內的傷勢也許可以緩解。
“趙老頭兒,我也不和你廢話,你身為劍開山門的武者,我哪怕不說,你也能感受到局勢的危急。
荒靈之墟一族蟄伏在黑暗中,四處挑撥各幫派之間的關係,你身為碧水湖的使徒,應該清楚荒靈之墟一族對於這個天下的人到底意味著什麼。”
江樂賢不願多說,沉聲的說道。
趙老頭兒不由沉思,荒靈之墟以人為食,乃是他們的死敵。
假若四大神獸皆死,蟄伏著在暗處的荒靈之墟族人聚齊四大守護部落的信物,找到結界的陣眼所在,整個天下的人都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楚忘見兩人之間陷入沉默,鼓起勇氣往前大踏二三步,快速地問道:“江前輩昔年允許手下之人圍剿我劍邪宗,可是為了麒麟獸元?”
江樂賢擰頭看向楚忘,戲謔的反問道:“是又如何?”
“那我們就是仇人,我身為劍邪宗的少主會握著刀向你討回命債。”
楚忘拔出冷飲魄魂刀,嘶啞的回答。
“憑你?”
江樂賢冷哼一句,向著楚忘逼近兩步:“別說是你,就算是你的父親楚歌也不是我的對手,你隨時都可以找我復仇。”
犀利的劍氣剎那就是從江樂賢身後爆發,迅猛的朝著楚忘的命門刺去。
楚忘瞳孔微縮,在他看來江樂賢彷彿就是一把犀利無比的利刃般,舉止間透著讓人不敢直視的銳利。
人劍合一也不過如此。
楚忘急忙側擋刀鋒,哪怕趙老頭兒及時出手,他也是龐大的力道震開,虎口破裂,踉蹌的向後退了十餘步後被蘇圓圓攙扶住。
“江老怪,你一個偽仙境的武者竟然對一個內力失去大半的小輩出手,也不怕被天底下的人笑話。”
趙老頭兒瞪著江樂賢,嘶啞的吼道。
“呵呵,你我兩人數十年不見。你當年負劍入我天下會被我重創,也不知現在又能在我手中撐上幾招。
你想替自己的乖徒弟出頭,我就成全你。”
江樂賢聽到趙老頭兒的話以後,語氣驟然沙啞,將手中的麒麟獸元拋擲過趙老頭兒:“我許你使用麒麟獸元。”
趙老頭兒抬起手,一把捏住。
“隨我來,此處也舒展不開身手。”
江樂賢眺望趕赴青陽城下的活死者,足交輕點,整個人化作一貫長虹而去。
趙老頭兒瞥了眼楚忘,隨即匣子中的六柄飛劍徒然掠出,衝著江樂賢不客氣的喊道:“莫非老子怕你不成。”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消失在楚忘等人的眼皮地下。
楚忘調理著氣息,喉口一甜,佝僂著身體吐出口血。
蘇圓圓急忙用絲絹為楚忘搽乾淨,緊張的看著楚忘。
“不要緊,他在幫我。”楚忘輕輕打推開蘇圓圓,寬慰道:“方才我的奇經八脈還隱隱有刺疼感,可現在那股刺疼感已經全然消失。”
蘇圓圓聽到楚忘的話,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