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可看著趙老頭兒,有些不懂對方話裡的意思。
“三日後,屆時武林各派人物都會群聚天易居。”趙老頭兒喝了口酒,接著說道,“天機閣將在此處宣佈宋清揚的下落,也是麒麟獸元的下落。”
李子可嘴巴微張開,大有深意的看了眼趙老頭兒,開口問道,“前輩,此事怕是和你有關吧?三年前救走宋清揚的神秘人是前輩?”
“呵呵,你小子倒是機靈。不錯,正是老夫。”趙老頭兒沒有否認,點了頭,“如果不想被捲入此事之,我勸你趕緊離開淮陽。”
李子可盯著趙老頭兒沒有說話,他不僅沒有畏懼,反而有些欣喜。
“李鱉孫,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心裡的算計。我與你的宗主楚歌也算是忘年之交了,他的孩子要是不想步入江湖,任何人也不能去勉強。”
趙老頭兒掏了下耳朵,接著說道,“我見楚小子的內力還行,可他一點也不懂江湖兇險,有些小聰明,可又有什麼用呢?背後的刀子不是有些小聰明可以躲開的,他還沒準備好。”
李子可沉默,他心裡盤算著讓楚忘趁此機會,由趙老頭兒帶著入江湖。
北趙癲的名氣,劍邪宗的少主要是攀附,也算是天大的好事。
趙老頭兒晃了下頭,楚忘和他早年認識的楚歌差距太大。
劍邪宗的主人遊走黑白兩道,做事要林冀遙還無章法,江湖的殘忍於楚歌而言不值一提,這個男人要江湖的規則還要殘忍。
“兩日後告訴我答案,晚了,老夫也無法護送你們出去。”趙老頭兒轉身,接著說道,“宋清揚已經夠老子焦慮的了,你可別添麻煩。”
李子可看著離開的趙老頭兒,輕揖了一個禮,心裡正想著麒麟獸元,他又狠狠揺了頭。
此時對麒麟獸元起了貪慾,無疑是在找死。
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在八大門派和天下會等組織的面前,作為影刺的他不必去摻合。
“唉,可惜了……”
……
『插』入朱辛胸腔的尖刀被拔出,連城握在手,細細的看了一番。
“屠戶用的刀?”杜金牙看著連城握著的刀,疑『惑』的說道。
“屠戶?”連城輕哼了聲,將尖刀丟給杜金牙,“去查,我要在一日後看到結果。”
杜金牙張開了嘴,剛要說話,又將未吐『露』的話生生嚥下去。連城正狠狠地盯著他,讓他有種後脊發涼的感覺。
淮陽少說也有百來位賭戶,僅憑著一柄尖刀想將人找出來,這談何容易?杜金牙心裡雖然悱惻,但卻沒有開口。
“辦不到嘛?”連城盯著杜金牙的雙眼,緩緩問道。
杜金牙眉頭舒展開,趕緊堆擠著笑,使勁晃了下頭,說道,“能辦到,能辦到。”
連城不再說話,帶著雪芍眾人離去。
.....
垂簾前面跪拜在一個女人,在她腳邊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影刺?”垂簾後響起一道男人悶悶的嗓音,女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還說了什麼?”男子問道。
女人狠狠地揺了揺頭,縮著脖子不吭聲。
垂簾後的男子站了起來,揹著雙手,來回的走了幾步。
劍邪宗的覆滅,同他們淮陽商會有什麼關係?影刺讓女人帶這句話給自己,他有些『摸』不得頭腦。
一個灰衣老者慢慢走了進去,他看了眼跪拜在地的女人,一劍將其人頭砍了下來。
血濺起,垂簾後的男子被嚇了一大跳。他看著對面的老者,沉默了片刻後,行了一個禮,“叔父……”
“她說的,我都聽到了。”老者沉著聲開口,“哼,影刺?一群喪家犬而已。”
“叔父,江湖有傳言說是天下會覆滅了劍邪宗,他們不去殺天下會的人,為何殺我們淮陽商會的人。”男子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你在猜疑?”老者開口。
“不敢!”男子揺頭。
“淮陽商會能和劍邪宗扯關係,也老夫了,你會沒猜疑?哼,你爹的城府夠深,而你不如他。”老者從懷裡取出紅漆匣子,推開,『露』出一截鐵光,“劍邪宗楚歌的斷刃,老夫一直帶在身邊。”
男子大驚,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可惜了那枚麒麟獸元,老夫為他人做嫁衣。”老夫『露』出遺憾的神情,重新將匣子合,“十六年前,我收到了一個神秘人的邀約,參與了那一夜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