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碎裂之聲不絕於耳,災荒身軀猛顫,體表大片崩裂,一彎彎血色月牙破皮冒出,雨後春筍一般,遍佈其周身上下!那一枚枚月牙通透雪亮,微微來回震顫,竟如高頻鋸齒,浮動著凜冽殺機!
“呃,這是……”燕朗呼吸急促,陣陣心驚膽寒。
“看不出來麼?”荊元亮卻兩眼冒光,沉聲道,“這分明是一套武裝,一套為殺戮打造的血色武裝!”
“一看就不一般!”薛落雪也面露喜色。
對他們來說,災荒的表現越是不凡,收視率也就越是水漲船高。
只是,三人並未料到,災荒所呈現的戰力,甚至超過了他們誇張的想象!
砰!
右足重踏地面,災荒疾步前衝,化作一道血色風暴,居然並不避閃,橫衝直撞地卷向前方獸潮。
看架勢,它準備以一己之力,硬撼獸群!
“瘋了吧?螳臂當車不是?”燕朗失聲道。
但很快,他就閉口不言。
撕拉~~
兩方迎頭撞上,又是陣陣碎裂之聲迴盪。
而這一次,那聲音並非來自災荒,而是來自一頭頭四分五裂的招司!
“啊呀!”這次,輪到薛落雪尖叫,不自覺地捂住嘴巴。
她清楚看到,兩方相撞的一剎,災荒的遍體上下,那一彎彎血月體積暴漲,似野貓伸出根根利爪,又好似一朵血色薔薇綻放,壯大的血色鋒刃形成絞肉機之勢,爆發出摧枯拉朽的絕倫殺機!
“——殺!”
殺聲震天,災荒狂突猛進,而體表一彎彎月牙吞吐不定,忽伸忽縮,忽大忽小,將周圍巨獸有序切割,裂為碎塊。
它橫行無忌,如入無人之境!
“——斷!”
災荒右掌下壓,姿態威猛似力劈華山,而指間血月大熾,竟凝為四道巨大的血色鐮刀,自上而下劈落,將面前一頭招司生生開膛破肚。
慘嚎聲中,招司臟腑流出,斃命當場。
而與此同時,災荒好似背後長了眼睛,身形向右傾倒,避開身後一頭招司的衝撞。
嗡!
災荒的長尾甩弄,尾巴上上血芒翻滾,竟凝為斬刀之形,斷頭臺般直直落下,將那頭偷襲的招司一刀斬為兩斷!
“都給我去死!”
伴隨著聶雙的一聲大喝,災荒的尾巴高高抬起,如蠍尾遙指,尾梢竟有道道血芒飛射而出,將幾頭剛上岸的招司穿透!
一時間,獸群裹足不前,在江畔擠成一團,竟是已經膽寒了。
而同樣膽寒的,還有後方三人。
“娘誒,”燕朗擦著額頭冷汗,“我跑了那麼多地方,還沒見過這麼可怕的機甲!野性,暴虐,而又強大!這哪是戰鬥?分明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都拍下來了嗎?”薛落雪呆了呆,立刻給自己補妝,“趕緊的,我要實況直播!”
她喜不自禁,心中已清楚,這回收視率必是爆了!
這架“血色開膛者”所展現的東西,已遠超她的預估。
“呼……”災荒中,聶雙戒備觀察,也趁機搓揉雙手,活絡肌肉。
災荒速度奇快,而招式技巧繁雜多變,對操作的要求自然也更加苛刻,尤其是效能高漲的“狂躁”狀態下,消耗巨大。
這燃血之刃,正是焦土的衍生手段之一。
那一彎彎血色月牙,的確是災荒的血液,是高溫狀態下的霧狀血液。這一枚枚燃血之刃,形態可大可小,甚至可用於遠端攻擊,且極為鋒利,不遜於離子刃!
荊元亮的評價沒錯,一身燃血之刃,就等同於一套殺戮武裝。
“回去後,得讓趙哥好好檢查一下。”災荒中,聶雙微微蹙眉,自言自語道,“這種奇怪的‘失控感’,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燃血之刃所留下的創口,下半身即刻恢復,上半身卻無恢復跡象,反倒裂痕越來越多……”
他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
聶雙更有一種直覺,在災荒的身體深處,似蟄伏著一頭暴虐兇獸,意欲掙脫束縛,咆號而出!
“得趕緊解決戰鬥,以免夜長夢多!”他終於打定主意,而雙手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再次投入戰鬥。
災荒一躍而起,再次撲出!
喀!喀!喀!
這一次,不止燃血之刃明滅不定,災荒的形態更是變幻不定,如同哈哈鏡般扭曲變形。它的雙臂忽而拉長,身形時而矮扁,有時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