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噴薄溢散的並非能量潮汐,而是足以冰封百里的滾滾寒流!頃刻間,狂暴寒流將那架梟號淹沒,化為一塊巨大冰球,從空中墜落而下。
蓬!
一聲悶響,有滾滾煙塵浮起,蛛網般的裂紋席捲八方。
“吉野君!”
驚呼聲蔓延成片。
蘆屋道滿定睛望去,不由臉色慘白。
卻見,梟號的殘肢斷軀散落於地面,竟是如同瓷器一般,生生摔碎了!
要知道,梟號身為陷陣機甲,也是上等合金打造,防禦力絕對不低。
這足以說明,那道霜暴溫度極低,令合金都出現了脆化現象,再也無法保持強度。
“全部給我上!”蘆屋道滿心驚肉跳,也不再遲疑,“都升空,和霜慟保持距離!放心,咱們居高臨下地放槍,難道它還能全部避開不成?一口氣將它射成篩子!”
“是!”
“是!”
“是!”
……
一架架機甲騰空,宛若鯤鵬乘雲而上,拉開距離後,鐳射火銃轟鳴不絕,無數青紫軌跡縱橫交錯,將整片虛空都撕扯得四分五裂!
嗖!嗖!嗖!
霜慟驀然加速!
它如同一尾游魚,似隨波遊曳,又藉著冰封領域的掩護,忽而上下浮沉,忽而左右翻轉,在槍林彈雨間來回,卻未有一顆充能彈能掃中其機體。
霜慟太快了,在遠距離之下,離子充能彈根本無法奏效。
當然,一在天一在地,霜慟也只能躲閃,無法還擊。
“覺得這樣,我就奈何不了你們了?”趙潛凝神操作著,瞥了一眼高處,瞳中掠過一抹寒芒,“——雪泣之舞!”
嗡!
忽然間,霜慟縱身一躍,騰空而起!
“哈,白痴!”蘆屋道滿見狀,面有喜色,“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了……諸君,幹掉它!”
他不明白,趙潛為何會選擇這樣一步臭棋。
半空中,霜慟難以躲閃,豈不是砧板上的肥肉?
砰!砰!砰!砰!
槍聲如同一疊滾雷,無數顆充能彈紛湧襲來,形成離子射流,橫布天地,摧枯拉朽!
而空中,霜慟已無處可躲!
但是,離子射流卻再次落空,眾人的臉上,喜色則化為深深震驚。
“這是……什麼?”蘆屋道滿聲音沙啞。
沓!
半空中,霜慟腳下白芒浮動,似空間都被凍結,成為其蹬踏之梯!它腳踩在白芒上,微微屈膝後,又一次向上騰起,形成二段跳,躲開了子彈攢射。
再跳之後,他距離一架梟號已經不遠了。
嗡!
霜慟一手高抬,掌中白芒浮耀,似乎再次凍結了虛空,竟在右掌中形成支點,如同盪鞦韆般向前躍出,迅猛地襲向就近的梟號。
梟號中,那駕駛員目瞪口呆,幾乎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
“——斬!”
他也算反應迅疾,梟號鬆開手中離子火銃,改為雙手握刀,刀鋒斬掠如風,寒芒凜冽,殺意滾滾宣洩!
“讓你斬!”趙潛咧嘴一笑。
霜慟出拳。
轟!
它的拳鋒上,有重重霜暴炸裂,如同一朵朵盛放的冰霜之花,竟有遮天蔽日之感,聲張勢厲,滔滔滾滾!
呼!
梟號一刀砍下,斬裂了霜暴。
但霜暴裂散,卻依舊有滾滾流霜浮掠其身,將梟號的機體覆蓋,整架機體都變得遲鈍,關節處火星飛濺。而更讓駕駛員心寒的是,機甲背後的噴射器也出了故障,冒出陣陣黑煙。
沓!
又一次地,霜慟腳踏白芒,借力一躍而後,一腳踩在梟號的後背上,伴隨著長長的慘叫,梟號如斷線風箏跌落!
轟!
地面上,梟號摔成碎片。
砰!砰!砰!
槍聲迴盪,又是離子射流掃蕩而來。
沓!沓!沓!
霜慟腳踏虛空,如同踩著無形階梯,時而用手攀援,同樣也是以虛空為支點,閃轉騰挪皆是匪夷所思,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離子充能彈盡數落空。
眾人甚至有一種感覺,在這空中,霜慟好似更加自如,隨心所欲。
它就是屬於天空的!
趙潛手下操縱,也似有所思,暗暗心驚。
霜慟的機甲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