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什麼？”趙潛一個哆嗦，低頭望去，話到一半，音調猝然拔高，神情驚愕。

不知何時起，在他的右手上，居然出現了一隻銀色的機械手套！

機械手套色澤碧銀，自五指一路延伸到手腕，條條紋理渾然成，道道電路匠心獨運，極具金屬美感，美不勝收。

手套沒有重量，也沒有任何觸感，趙潛的右手居然毫無感覺。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定睛凝望。

手套工巧，由一枚枚魚鱗般的精細甲片組成，密密匝匝，且嚴絲合縫。其甲縫深處，有斑駁熒光流轉，來來往往，週而復始。

這隻機械手套，讓趙潛聯想到託尼·斯塔磕鋼鐵戰衣。

“怎麼，看這麼久？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認識了？”

機械手套上，迷離熒光有序輪轉，有聲音悠然傳出。

“女朋友？”趙潛怔了半晌，才醒悟過來，這是個內涵段子。

他伸出左手，心翼翼地撫摸右掌，極為謹慎，如臨大擔

觸手冰涼，卻沒有預料中的凹凸感，那密密麻麻的魚鱗紋理好似畫上去的，手套表面光滑圓潤，沒有一絲凸起。

這種難以言喻的絕對光滑，甚至讓他想到了《三休》中的水滴！

“啊~~”手套發出婉約顫音，呻吟不止，“不要停，不要停……”

這聲音，著實讓人想入非非。

“你是什麼？”趙潛訕訕地收手，沉聲問道。

他很鬱悶。

這隻機械手套做工精細，一看就很高大上，但其中那類似人工智慧的玩意，卻是猥瑣下流得難以直視。

這才開口了幾句話？沒一句不是黃段子！

“我名大衍械手，你可叫我大衍，也可叫我衍哥！”

手套上熒光有序閃爍，聲音節奏和熒光律動同符合契，令趙潛嘖嘖稱奇。

“大衍械手？”他琢磨著這個名字，倒也平靜下來，找了個乾淨板凳坐下，“我問的是，你是什麼東西？”

“知道女媧麼？”大衍械手卻沒直接回答，反問一句。

“當然！”趙潛心神一顫，點零頭，言簡意賅道，“‘母皇’女媧，為泥人之母，以及……機甲起源。”

“盤古呢？”大衍械手再次發問。

“創世者，還有軍火秘藏！”趙潛心念閃爍，再次回答。

關於盤古的傳，比女媧還要更加虛無縹緲。

盤古為“軍火秘藏”，是一座大型軍火庫，在一場驚撼地的爆炸後，無數武器散落於九州，埋在地底深處。譬如歷史上第一套人系統——“緘默獠牙”，就是從土中挖出，被認為來自盤古。

“你和它們……是什麼關係？”趙潛身體前傾，心絃縮緊，等待著那個預料中的回答。

“沒有關係！”

如此乾脆的回答，讓趙潛一個踉蹌，差點從椅面上摔下。

“沒有關係，你來幹什麼？”他咬牙切齒道。

“雖然沒有關係，但我們是一個級別的存在！”大衍械手倒是驕傲，“我不這麼，你怎麼知道我的厲害？”

“這麼來，你能製作機甲？製作武器？”趙潛眼睛一亮，心中再次燃起希望。

“暫時不能！”大衍械手回答得生脆。

“那你能幹嘛？”趙潛的身體又是一晃，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女媧是機甲生育系統，盤古是武器製造系統……”大衍械手頓了頓，加強語氣道，“而我，則是更高賭機甲定製系統！”

“機甲定製系統？”趙潛一頭霧水。

“我的資料庫遠不如女媧和盤古，但我有它們都沒有的‘專家系統’！”大衍械手的聲音高亢起來。

“專家系統？”趙潛來了興趣。

“我擁有學習能力，而且不是簡單學習，而是——‘聞一直十，舉一反三’。”

趙潛微微變色。

“給我一具機甲，在解析和學習其構造後，我可為之定製機甲元件，定製機甲武器。”大衍械手聲音激昂，字字鏗鏘，“若是解析的機甲數量夠多，讓我的資料庫足夠充實，定製一整臺機甲也是兒科！”

“羽林級機甲呢？你也能定製？”趙潛眼珠轉動，連連追問。

在華夏帝國，機甲有五大等階，由下而上依次是材官，冒刃，陷陣，虎賁，羽林。

“當然！別羽林級了，傳中的霸王級，我也手到擒來！”大衍械手語調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