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暴喝聲中,蛛妖右拳怒擊,勢若游龍的暴虐電弧隱沒於其掌心,而拳鋒的聲勢則暴漲十倍不止,隱有龍吟鳳唳之聲糾纏,殺意滂沱,力撼山河!
拳擊!
拳鋒和鋼板碰撞,鋼板似乎都反應不過來,其搖擺幅度極,但振盪頻率卻高得驚人,生出無數殘影,嗡鳴不止。
嗡!
低沉顫鳴迴盪,空氣中竟有淺淺波紋橫生,盪漾開來。
咔擦!咔擦!
有戴眼鏡的人鏡片碎裂,而女子的梳妝鏡同樣未能倖免,遍佈密密麻麻的裂紋,映出無數張愕然的面孔。
“呼……”
待蛛妖收拳,無數視線齊刷刷地落在鋼板上,頓時激起一陣譁然,低語之聲不斷。
卻見,鋼板中央竟完全塌陷,生出一道深深的渾圓,殊為醒目!
鋼板上,那道圓坑足有近三米深,其邊沿線條光滑,如同圓規所繪,似乎溢散著幽幽寒意,令每個人都表情凝滯。
“勝者,是詠春堂的蛛妖!”裁判員跳了出來,履行自己的職責。
而事實上,這根本是一句顯而易見的廢話。
根本不必他多,現場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兩者所造成的殺傷,已然不在一個量級之上。
“強,真強!”
喧譁聲不絕,大多是感嘆和豔羨,語氣狂熱。
百里蘭則面露微笑,深感揚眉吐氣。
“這一場較量,我們敗得心服口服。”吳崢神情數變,最終長嘆一聲,抱拳行禮道,“此外,多謝白師父的弟子手下留情,我這劣徒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過獎,過獎,”白晨依舊淡定,躬身還禮道,“趙潛其實佔了些便宜,勝得僥倖……”
兩人隨口客套幾句,吳崢自然沒臉面逗留,很快告辭離開。
他這一走,張橫趕緊跳出駕駛艙,灰溜溜地也追了上去。
“師父,我……”張橫想開口解釋,卻被老者打斷。
“我不想聽你的藉口!”吳崢看了他一眼,一臉怒其不爭,“早跟你了,行事別太囂張,人上有人,外有!現在知道厲害了吧?若非對方手下留情,你吃那蛛妖一掌,怕是早就死了!”
“師父,徒兒知錯了。”張橫嚥了口唾沫,臉色灰敗。
想起自己曾自以為是,還想硬吃蛛妖一掌,他的心中就生出陣陣後怕。
“好在,情況還不算太糟……”吳崢視線遊移,側耳傾聽片刻,稍稍鬆了口氣。
大多數人都驚歎於蛛妖那一掌的強大,對亢旱的興趣反倒不大,雖然失了風頭,但八極門也沒成為笑柄,不算太丟人。
“百里師姐,你看看,我做到了。”趙潛也離開駕駛艙,滿面春風道,“我想我已經教會那張橫謙虛了,他往後都會很謙虛的。”
“謙虛?”百里蘭忍俊不禁,噗嗤笑道,“哪裡是謙虛?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張橫都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話雖這樣,她卻是大感快意。
“趙潛,幹得不錯!”蘇韻寒也是一臉笑意,調皮地翹起大拇指。
不過,沒過多久,眾人就都將這場插曲都拋在了腦後。
咚!
伴隨著一聲清脆鑼響,機甲武林會拉開帷幕。
開幕儀式相當簡單,沒有故作煽情的司儀,也沒有長篇大論的官話套話,更沒有莫名其妙的歌舞表演,僅由幾名年高德劭的長者簡單了幾句,就直接進入正題。
“咦?這就……結束了?”蘇韻寒看慣了長篇大論,反倒有些不適應,“這麼快?”
“這才是武者!”趙潛卻深感贊同,嘿嘿一笑道,“直截簾,不服就幹!那麼多幹嘛?不服?那還不得手底下見真章?”
“倒也是。”蘇韻寒也點點頭。
出人意料的是,這才第一場較量,八極門就在其粒
擂臺上,兩架機甲遙遙相峙,分別是八極門的“橫江”,還有通臂拳的“白猿”。
橫江體格矮,但威嚴彪悍,如同一塊巨大的鐵秤砣,外相剛猛,煞意升騰;白猿則形如其名,似如一頭盤坐白猿,雙臂修長有力,五指如爪,流溢著森寒氣息,凶神惡煞。
“這場較量,吳崢應當會速戰速決。”白晨緊盯著擂臺,低聲分析道,“趙潛,剛才八極門被你折了面子,為挽回顏面,他必會竭盡全力,力求速勝!而且,還得贏得漂亮!”
趙潛點點頭,他的判斷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