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夾著尾巴跑了?剛才不是很囂張的麼?”
看著一眾皇圖灰溜溜地離開,再無半點來時的傲氣,王茹衝著那道道背影做了個鬼臉。
雖然她清楚,對方根本看不到,但就是覺得很痛快。
刑徒中,曾子石得意洋洋,眉飛色舞道:“虎賁機甲?也沒什麼厲害的嘛……就憑我一人,就放倒了一大片!”
“又在翹尾巴了……”蘇韻寒哭笑不得,耐著性子道,“別小看虎賁機甲,虎賁機甲絕不弱,只是這群傢伙太弱而已。”
“頭兒,怎麼回事?”孟磊疑惑,也問道,“我感覺,這些皇圖的戰鬥力很平庸,與陷陣五星相差無幾,和俞隊長的‘落暉’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原因很簡單,皇圖是制式機甲,而這些機師也是流水線產品。”蘇韻寒凜然一笑,語帶輕蔑道,“巨能集團雖然有錢,但崛起時間不長,哪有底蘊建立一支真正的虎賁小隊?這些人,十有八九是訓練場產品,和真正的虎賁機師差得遠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了。”孟磊瞭然,點了點頭。
“當然,”蘇韻寒語鋒一轉,又道,“能一口氣放倒這麼多架皇圖,也虧得刑徒戰力磅礴,足以和虎賁叫板!”
“頭兒,這話可不公道。”曾子石眉毛輕挑,挺胸叉腰道,“刑徒固然強大,也須得一流機師操作,才能發揮其戰力。”
“一流機師?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王茹當即拆臺,操縱著突營抬手橫於眉上,作左顧右盼的張望狀。
“……”曾子石輕哼一聲,又道,“王茹,你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兩人一番插科打諢,讓蘇韻寒也忍俊不禁。
“別打嘴仗了,正事要緊。”很快,她收斂心神,沉聲道,“趕緊去勘察現場,追蹤狂魈的蹤跡。”
“是!”
“是!”
眾人應答。
……
地上,一枚枚巨獸腳印排布,正是來自狂魈。
麻煩的是,腳印並非連續,而是斷斷續續,隔一段距離就突然斷開,而後消失無蹤。
一旦“相態轉換”,狂魈就沒了腳印,蹤跡自然也變得難以追尋。
“這可麻煩了……”孟磊蹙眉不止,很是頭痛。
嗡!
武曲立於中央,預兆之瞳開啟,全方位視覺和相控雷達陣激發,捕捉著周圍的一切蛛絲馬跡,真有種“全知全能”的神秘韻味。
剩餘三架機甲則後退一步,不敢打擾。
譁啷!譁啷!譁啷!
這裡已被封鎖,周圍相當安靜,唯獨在刑徒的身外,道道鎖鏈起伏不定,如同有生命的遊蛇,蜿蜒曲折,蠕動不止。
“曾子石,你幹什麼呢?多動症麼?”王茹皺眉,忍不住吐槽道,“一路上你就沒消停過,到了這還不停下?”
“不是我不肯消停,是這些小傢伙不肯消停……”曾子石嘿嘿一笑。
“小傢伙?你給這些鏈錘取暱稱?”王茹做嘔吐狀,擺手道,“滾!離我遠點,太噁心了!”
“不是鎖鏈,而是血肉。”曾子石搖了搖手指,笑著道,“你以為,‘活性血肉’的名字是白叫的?刑徒的‘血肉’是活的,這種持續動作是在學習,微調和強化‘應激反應’。簡單點說,刑徒會越來越強!”
翟克青沒看錯,那條條鎖鏈,根本不是來自關節,而是紮根於血肉!關節較為死板,操作起來變化不多,而用血肉操縱,則更要靈活百倍,可隨心所欲,千變萬化。
也正因如此,刑徒的鏈錘才會這樣強大,更是神出鬼沒,根本防不勝防。
“瞎吹!”王茹嘴上不甘示弱,卻是滿肚子的羨慕嫉妒恨,眼熱不已。
“頭兒,你身為領導,一碗水得端平嘛……”她開通私人頻道,對蘇韻寒道,“孟磊有霜暴之錘,曾子石也有了刑徒,就我什麼都沒有。”
聽得她故作可憐巴巴的語氣,蘇韻寒也一臉無奈:“好吧,等這個任務了結,我讓趙潛為你量身定做一次。”
“謝謝隊長,你最好了!”王茹大喜。
蘇韻寒笑笑,她的注意力已轉入正事,對所有人道:“都跟我走,我大概知道狂魈的路線了……”
“狂魈的路線?”眾人聞言,都是一怔。
……
沓!沓!沓!
武曲在前引路,步子不緊不慢,卻幾乎沒什麼停頓和遲疑,似乎對路線瞭然於胸。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