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親自出馬的。”
獸伏山過於兇險,而他也對救援工作一竅不通,自然不會親自上陣。
“新機甲?”白鶴微微蹙眉,“任何一架新的機甲,都需要時間適應,否則很難運用自如。而我們現在,可是救人如救火!”
“放心,這架機甲,任何機師都能輕易適應。”趙潛咧嘴一笑。
“任何機師?”白鶴不解,“這也太絕對了吧……”
趙潛笑而不語,瞥了一眼天諭,暗暗道:“還真巧了,正好讓你派上用場!”
……
獸伏山山腳,救援指揮中心。
“這都多久了,還沒湊齊救援人手?你們的效率也太低了!”
山地帳篷中,有怒斥聲響起,傳出老遠。
帳內,一名銀框眼鏡的男子咆哮著,額上青筋畢露,文質彬彬的臉上透出一絲猙獰。
“陳秘書,我們已在全力調集人手了。”耿御邊臉色難看,小心勸慰道,“放心,一天之內,人手就能聚齊。”
“一天?也太慢了!”陳秘書卻等不及了,一拍桌子道,“獸伏山兇險重重,時間拖得越久,首長遇險的可能就越大!若首長有什麼閃失,你擔得起這個責任麼?”
“……”耿御邊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不等了!你們手頭現在有多少人?先派出去再說!”陳秘書道。
“絕對不行!”耿御邊一口回絕,耐著性子道,“陳秘書,眼下戰術部隊人手不足,派他們前往,根本是死路一條!”
陳秘書也知曉輕重,但關心則亂,脫口而出道:“這麼說,你們想就這樣看著首長去死?”
耿御邊很惱火,卻無言以對。
帳篷外,白鶴的聲音忽然響起。
“隊長,讓我去!”
“哦?”陳秘書聞言,眼睛一亮,“軍中也有勇士嘛……你們準備派出多少人?”
“就我一人!”白鶴掀簾而入,淡淡道。
“一個人?你以為獸伏山是什麼地方?”陳秘書勃然大怒,“以獸伏山的兇險,至少需要一整支戰術小隊,還需要火炮支援和一定數量預備隊!一個人一架機甲?這是自尋死路!”
“陳秘書,請放心。”白鶴胸有成竹,“這架機甲很特殊,能適應各種複雜環境。”
“適應各種環境?口氣真大!”陳秘書面露輕蔑,冷冷道,“據我的經驗,所謂‘全行’,往往全不行!而所謂的適應各種環境,則是任何環境都適應不了……”
“陳秘書,你看一眼後,或許會改變想法……”白鶴指了指帳篷外,笑得意味深長。
……
“嗯?”帳篷外,陳秘書抬頭凝望,猛地打了個寒顫,“這是機甲?怎麼可能?”
他只覺毛骨悚然,難以相信自己的雙眼,
眼前,一架纖長機甲佇立,其身材修長,線條繾綣,渾身透著一抹靈動飄逸之感。但真正令人心悸的是,這架機甲竟由械蟻構成,無數械蟻緊密排布,一隻攀附著一隻,進而構成一整架機甲,嚴絲合縫。
械蟻組成的機甲?
陳秘書暗驚,有種三觀崩塌之感。
“絃歌?”耿御邊抬頭仰望,表情驚愕,又有幾分古怪。
這架機甲的身上,他依稀看到了絃歌的影子,其形貌特徵竟和絃歌如出一轍!
這怎麼會?
耿御邊猛地轉頭,在四周張望一陣,果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趙潛,又是你的手段?”他笑著道。
“——腐化提督。”趙潛點點頭。
“早猜到是你小子了……”耿御邊面露了然,“除了你,還有誰能這麼妖孽,驅役械蟻為機甲?”
“以械蟻為軀體?”陳秘書走過來,狐疑問道,“這真是機甲?有戰鬥力麼?”
趙潛淡淡一笑,也不多說。
他更喜歡用事實說話。
……
沓!
沓!
沓!
腐化提督靈活奔走,時而攀枝,時而飛踏,甚至偶爾有云步、鬼步等身法技擊施展,皆輕靈自然,行雲流水。
“嗯?”駕駛艙中,白鶴表情古怪。
若非面前的“蟻群視覺”,以及四面八方群蟻蠕動的細碎聲響,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在駕駛絃歌了!這架腐化提督不止形態和絃歌如出一轍,似乎身高、體重等機甲資料也一模一樣,操作方式竟完全一致!
帳篷中,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