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被人開啟過,而且還有一個血手印,這是極其出乎我們意料的,也就是說,雷子受傷了?
“也未必是雷子的。”小刀看著那個血手印,若有所思。
鬍子嘖了一聲:“不是雷子的?難道是李莫愁的?裡面躺著的是陸展元?”
沒人接鬍子的話,小刀一個縱身跳到棺床上,努力用鼻子聞了聞,突然回頭說道:“裡面有血腥味兒!”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由自主的往後一退,忙衝他們擺手,示意咱們的任務是離開這裡,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鬍子做個別說話的手勢,躡手躡腳地爬上棺床,低聲說道:“裡面見了血光,不是機關就是粽子,粽子見血就得出棺,現在的棺槨裡面,肯定除了明器,什麼都沒有了。”
我暗罵狗日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明器,忙拼命揮手讓他們快點下來。
兩個人誰也不理我,而是看著對方點了點頭,然後一起把棺蓋推開了。
開棺是我最不願經歷的事,因為之前的每次開棺都會開出問題,就在棺蓋被他們推開的一瞬,我還是心頭一震。不過隔了好幾秒,棺槨內沒有任何異動,我這才輸了口長氣。
小刀面無表情,鬍子卻臉色一變:“我靠,黑寡婦?”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當即跳上棺床,往棺槨裡一看,頓時感到胃裡一陣蠕動。
這是兩層的槨,槨裡面沒有任何陪葬品,也可能是被人拿走了。最裡面的是棺材,奇怪的是沒有棺蓋,一股強烈的血腥氣從裡面傳出。棺材裡面疊羅漢似地躺著兩具死屍,上面的是個穿著黑色潛水服的胖子,渾身血汙,腦袋已經沒了,他的脖子處的傷口參差不齊,好像是被野獸撕咬出來的一樣。
無頭胖子的屍體下面,躺著一具灰色泛青的乾屍,乾屍的雙手緊緊抱著胖子,奇長的指甲插進了胖子的肚子,脂肪都翻出來了。乾屍的臉就像被硫酸腐蝕過一樣,上面全是銅錢大小的青斑,黑洞洞的眼球完全爛掉,難看的要命。
看到這些,我一下子明白鬍子說的“黑寡婦”是什麼意思了。他說的應該是一種黑寡婦蜘蛛,這種蜘蛛之所以被稱為寡婦,不是因為它的丈夫早逝,而是因為,它丈夫在跟它交配的過程中,黑寡婦為了補充自己產卵時所需要的大量養分,從頭部開始,把正在銷魂的丈夫吃掉。這兩具抱在一起的屍體,簡直跟黑寡婦進食的場景太像了。
“是王吉。”小刀看著那個胖子屍體,冷冷地擠出這三個字。
沒錯,這具屍體身上的潛水服和我們穿的是一種制式的,我們之中的胖子只有一個,就是那個外號叫王老吉的喇叭。
我看著小刀,不禁納悶地問:“怎麼你夾來的這四個喇叭裡,一下子死了兩個?”
“因為他們是夜貓子。”小刀依舊面無表情。我一下子就懵了,搞什麼飛機?你知道他們是夜貓子,怎麼還把他們帶進來?
“是關爺的意思。”小刀看著我:“我夾喇叭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他們,關爺只能將計就計,不去識破他們,不然地面上的夜貓子會在咱們進入古墓之後擺我們一道,那時候會很被動。”
我不禁吸了口冷氣,心說老爹這招夠狠的啊!先將計就計讓夜貓子混進我們的隊伍,然後將他們帶入地下,再幹掉他們,這他孃的聽著怎麼那麼像民國時的上海灘大佬們掙地盤呢!
不對,我突然想起了白玉巨門後的金剛鑽屍體,當時我們有理有據的分析的那些東西,小刀給做了佐證,那是推翻不了的啊!金剛鑽怎麼可能是夜貓子?
小刀搖搖頭道:“我撒了謊,因為我們身邊還存在一個夜貓子,如果他知道金剛鑽是關爺殺死的話,你的安全就會受到威脅。”
“咱們之中也有夜貓子?”我心裡一震,不自禁地看了眼鬍子。
鬍子我靠一聲:“胡爺我就是跟著打醬油空手套白狼來的,你說那什麼夜貓子野狗子老子聽都沒聽說過,可不能往老子腦袋上扣屎盆子啊,三反五反那年月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人民都理智對吧。”
小刀嗯了一聲道:“開始我不確定是誰,不過現在我確定了。”
“是誰?”我依舊看著鬍子,已經做好了跟他翻臉的準備。
“雷子!”小刀的語氣很堅定,不容任何質疑。
不可能!我迷茫地看著小刀,我相信我們的感情,甚至我連他暗算我們的事情我都沒有接受,現在又說他是夜貓子,我更加難以置信。
小刀很堅定地看著我:“不由你不信,事實就是如此。跟河童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