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產業來維持,那個伍思德是個經商的人才,滷鹽的經營,便由他負責好了。”
馮素琴道:“嗯,我也有這想法。”
許梁又道:“這次我從漢中府帶回來幾十車搜上來的金銀細軟,我估摸著到少也有十多萬兩,你安排人去清點清楚,折算成現銀子,一方面發放給戰死將士的家屬,另一方面做為招募梁軍新兵的軍費。”
馮素琴點頭,笑道:“我早讓人去辦了。”
當天晚上,許梁便帶著幾名青衣衛悄悄出了平涼城,來到平涼城外的一處山中。早有先期到達的青衣衛上前接應。
鐵頭陪著許梁進了山上的一片密林中,密林裡幾十個青衣衛拱衛四周,火把的光亮照亮了林中一塊區域。在一株大松樹下,一個錦衣男子被麻繩反綁著蹲在樹下,頭上罩了黑布袋,嘴裡塞緊了臭襪子,錦衣男子聽見許梁和鐵頭走近來,不住地掙扎,發出嗚嗚的聲音。
許梁揹負雙手,站到錦衣男子跟前,冷冷地看著他。道:“把東西摘了。”
一名青衣衛上前,取下了錦衣男子頭上的黑布袋和塞在嘴裡的臭襪子。錦衣男子的真面目露出來,正是前鎮原知縣史俊生。
史俊生記得前一刻他剛從平涼城裡最相好的粉頭那裡出來。搖著八字步,哼著**的曲調。正一步三搖地往客棧方向走,忽然從陰暗的角落裡奔出幾個人影,只覺得頭頂一黑,剛要驚恐地喝問,腦後勺便捱了一棍子,失去了知覺。再醒來進便發現自己被綁了個結實,頭上罩了黑布袋,嘴裡塞了臭襪子。那襪子也不知道是從哪位腳氣重的漢子腳上脫下來的。那股味道燻得史俊生差點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四下裡倒聽得見周圍人的輕聲說話聲。史俊生口不能言,驚恐之下開始極力掙扎,結果每每換來一頓棍子抽打。
三四次之後,史俊生便徹底老實下來,也不鬧騰了,靠著躺後的老樹,靜等著幕後元兇的出現。
就衝對方敢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朝自己打黑手,史俊生隱隱猜測這元兇多交不簡單。
頭上的黑布袋摘掉了,史俊生眯著兩眼適應了一會周邊明晃晃的火把光亮。這才抬頭。見許梁站在自己面前,史俊生驚呼道:“是你?!”
許梁呵呵笑道:“是我。”
史俊生打量眼周圍,見四下裡幾十人都是許梁身邊的青衣衛。俱都手按配刀,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不禁驚恐地朝許梁大叫道:“許梁,你,你把我抓來這裡,想幹什麼?快把我放了!”
許梁笑吟吟地看著史俊生,伸手在史俊生臉上拍打得啪啪脆響,幾巴掌下去,史俊生右邊臉便被扇紅了。
“啊!你敢打我?你濫用私刑!”史俊生驚恐地叫道。
許梁又是一個大巴掌扇了過去。喝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啪。一個鮮紅的手印子印到了史俊生的臉上,史俊生被打得鼻樑。嘴角都溢位了鮮血。
“啊!”史俊生慘叫一聲,怨毒地瞪著許梁。
“喲,喲,喲!你他孃的還敢用這種眼神瞪我?”許梁怪叫著,朝左右青衣衛吩咐道:“看來你還搞不清楚形勢,還以為你是鎮原知縣,上面有曹閣老罩著呢!來呀,誰來賞給咱們史大人十個大耳光,提提神,讓他清醒清醒。”
“好咧。”當即有一名青衣衛不懷好意地笑著上前,邊走邊將兩隻手指的關節壓得嗶波作響。
史俊生就見一個蒲扇般的大手掌輪起呼呼的風聲,襲了過來,啪的一聲悶響,頓時就感覺整個左半邊臉都不是自己的了,絲絲麻麻的。
一個趔趄,史俊生被那手掌扇得朝右倒去。
侍衛迅速出手,按住了史俊生,朝著史俊生臉上左右開弓,只聽得啪啪啪,耳光聲不斷。
待兩下過後,史俊生的慘叫聲才傳出來,先前絲絲麻麻登時就化成了鑽心的疼痛。
“啊!”
“哎喲!”
“噢……”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許梁斜靠在一棵大樹下,聽著史俊生的慘嚎聲,揉著耳朵,輕聲喃道:“你叫吧,今晚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得了你的。”
過了會,侍衛停住手,走到許梁面前,拱手道:“大人,十個耳光打完了。”
許梁聞言,上前,只見此時史俊生癱坐在泥土地上,兩張臉浮腫了起來,紅絲絲的血印佔滿了大半部臉頰,鼻樑附近鼻血淋漓,嘴吧斜咧,與此前錦衣玉面的模樣大相徑庭。
“……別打了……”史